“可是?”郁俊诚眉头烦恼的凝结成川字,支支吾吾道,“前段时日侯府太过招摇。”
她轻声一笑,劝慰道,”侯爷大可不必。娘娘痛失麟儿,我们永安侯府乃失意苦楚之人,无人能道侯府差错。”
郁俊诚直直的睁大眼睛,呼出一口气来,拍着她的手背朗声道,“修若所言甚是!我怎会忘记g0ng中娘娘?娘娘此次滑胎,说不定就是乌后,乃至乌相所为。”
“侯爷只是一时没有记起罢了。”她迎了一句,继而神sE略微游移,似乎是想说,但恐遭他不喜。
郁俊诚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修若有什么不妨直说?我知晓你所言必是为了我们侯府,为了我。我感激动容还来不及,怎会埋怨?”
“那修若就妄言了。”她轻声道了一句,继续道,“修若想提议请侯爷上表为乌相求请?”
“这是为何?”他脸上满是疑惑,却未见不满。
“其一,侯爷本身仁厚,为其上奏更显嘉誉;其二,娘娘小产元凶乃我们猜测,毫无证据,绝不能因此给乌后、乌相定罪以免遭至陛下疑心,言我等揣测圣意;其三,乌相虽独霸朝纲多年,但在西州、北州蒙难之时,是他极力调运的粮草且斩杀了一批贪W军饷的官吏,以致战事捷胜。”姜修若慢声细语的说完,平静的等待他的回应。
良晌,才听他喟叹般的回道,“修若言之有理,我等宽厚之人的确不能让有功之臣的功劳被遗忘。”
“侯爷高义!”她笑着称赞了一句,只是神情略微有些奇怪。
“夫人,为何要让侯爷替乌相求请?”广丹不明就里的问道。
姜修若轻抚从园中探进长廊的一片海棠枝叶,沉声道,“我想证实一件事。”乌相,到底是不是先帝留给陛下的一方磨刀石。如果真是,那么陛下必不会太过深恨乌相,他筹谋的更深。或许乌相,只是一盘棋局中的幌子,他意在收拢兵权。
幼年,父亲给她和哥哥讲述太祖分封兵权之事时,就叹道,“太祖一生英明仁义,却偏偏给后世子孙的历代皇帝留下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也不知太祖当初是何想法,有没有后悔过。”但外祖父提其却道,“当年局势,太祖不得不如此行事,否则大魏初年将动荡不止,战乱横行。”
她当初不太明白,但现今略微有些感悟。大魏初建,各地混乱、各官繁杂、各将拥兵甚重,太祖皇帝为将天下尽快的稳定下来,不得不如此布划。他应该交代过后世皇帝此举为何,如何行事!
若一切果真如此,那下一个会是哪个府?
如是永安侯府,她要不要利用此次契机,调整计划。但就英国公府的这个景况来看,圣上绝对不会贬斥侯府,反而会优抚;且庄府的事情还未了结,她需如此行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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