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世智回道:“神机营的队列操法根本来不及操练,只是刚刚会用轰天雷、突火枪而已,要是对阵恐怕还需时日,而且刚刚老五送来的辎重也是按照2小营的消耗配备的。”
种师道说道:“神机营训练非一时之功,需扎实操练才好。首要之事就是要选择优秀的士兵,补充乌镇决战中损失的士兵。务必保证有所有神机营士兵齐整。”
种世智刚刚要回答,这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轰天炮的训练队发出一阵欢呼。只听到李老憨笑道:“看、看按我说的总是没错,打中了吧。”
种师道一看,这个人好生眼熟。仔细想了想,这个就是神机营第一次演习那个神炮手,当时他就想到江南抢一个老婆。
种师道点手吧李老憨召唤了过来,说道:“你就是那个神炮手,李老憨对吗?”
李老憨连忙跪在地上,道:“经略相公还记小的。”
种师道说:“这次南征得了不少赏赐吧?”
李老憨傻憨的呲牙笑道:“不满经略相公,已经赏了我30多贯军票了。我们指挥使大人说了,杭州富庶可以抢的更多。”
种师道听了只觉不喜,现在西军打仗主要的动力还是劫掠,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改变。不过李老憨的想法代表了大多数将领的想法,他们也都盼着到杭州大抢一番。
凌振还是觉得李老憨说的太直白有些刺耳,他训斥道:“胡说!我们是去为国平叛。”
李老憨嘟嘟囔囔说道:“对对,指挥使大人说的对。”
种师道斜了一眼凌振,李老憨道:“你知道为国平叛的道理吗?”
李老憨回道:“我知道指挥使大人说的总是对的,至于魏国,我没去过。咱们不是要打杭州吗。平叛就是杀光贼军,抢他娘的财物。”
种师道接着问道:“你还有什么想法。”
李老憨道:“我有30多贯了,钱有了,就想抢一个娘们带回家,伺候俺娘给俺生个儿子。不过现在说是不许私自抢,都要交公,统一分配,也不知能不能分俺一个……”
种师道皱着眉,脸沉似水,说道:“你要是能够在立大功,我就赏你一个娘们儿。”种师道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折赛花,“娘们儿”这个词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再也没有观看新兵训练的兴趣了,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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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世智和凌振对了一下眼神,凌振狠狠瞪了一眼李老憨,然后急忙的跑道种师道的身边解释道:“经略相公,我们平时都跟弟兄们说我们是堂堂官军,为朝廷……”
“行了。”种师道打断他的说话,“你这个秀才见了兵,还能讲清楚道理了?还是好好练兵吧,不要处罚这个李老憨。”
种师道非常清楚一支只靠劫掠激励精神的军队是没有前途的,但是靠什么激励军队现在他种师道还没有想到。军机处众人大概知道种师道的忧虑,但是他们也觉得劫掠钱财是理所应当的。只有折赛花知道种师道是的大志,那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带着西军在江南发点小财可以比的。
从神机营出来后,折赛花单独见了种师道。
折赛花道:“伯父,我深知你所忧虑之事。可是当前将士士气万不可泄。”
种师道回道:“杭州之战跟秀州、乌镇不同。秀州、乌镇我军所得是来自贼军,这次如果攻入杭州百姓要受刀兵之苦了。”
折赛花道:“能否仿照筹粮之策,劫伪官不劫庶民、劫富不劫贫。”
种师道忧虑道:“这富户并非都是为富不仁的。”
折赛花道:“方腊破城之时必定已经劫掠了一番,现在城中的富户必是依附恶贼的女干商。至于少数良民也就顾不了许多了。如果因照顾少数良民伤了西军的士气,就得不偿失了。”
种师道无奈道:“看来要制衡各方面关系还是非常难的。”于是,他把时迁画的杭州城图交给了折赛花,道:“这个锦衣卫画是杭州的城内图,图中官府、商号、府库一应俱全。你们军机处制定一个方案,破城之后分别劫掠。但是要成立执法队,劫掠后一定要交公,统一分配,如果有私自劫掠百姓的,一律就地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