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大厅。
宋五爷端着架子,不爽的拉着脸,宋承宗和徐云凤侧立一旁,皆是神色不善。
“呵,姓任的,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宋承宗嗤声冷笑。
“宋少说笑了,我与五爷是金兰兄弟,又不是外人,有啥不敢来的。”
“五哥,天华来向你赔礼道歉了。”
任天华拱手笑道。
“别,你老弟现在是如日中天,宋某当不起啊。”
宋五爷没起身冷哼道。
“五哥,您这话说的。”
“啥也不说了,今儿这事是阿豹的错。”
“阿豹,给五爷道歉。”
任天华拍了拍阿豹的肩膀,歪头哼了一声。
“五爷,追债归追债,我不该一时冲动打碎了你的石狮子。”
“还请五爷原谅!”
阿豹作揖拜道。
“呵呵,要道歉有用,还有江湖吗?一个个都去口嗨得了。”
“今儿这事,它就没完。”
宋承宗在一旁上蹿下跳。
“阿豹,你这道歉很没诚意。”
“看到没,人家承宗少爷不满意啊!”
任天华冲阿豹挑了挑下巴。
阿豹走到宋承宗跟前,二话不说,捏住自己的膀子一掰。
咔擦!
清脆的骨头脱臼声骤响,阿豹连眉头都没眨一下。
宋承宗被他这股狠劲吓的面皮一颤,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石狮子,我回头让人再给打一对。”
“五哥,你看行吗?”
任天华赔笑问道。
“石狮子是小事。”
“云凤和承宗的关系你也知道。”
“赔钱是秦大师定的,我无话可说。”
“但你对一个女人穷追猛打,会不会太过分了?”
宋五爷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徐云凤,正然说道。
徐云凤双目通红,心中感动坏了。
要知道五爷向来沉稳,很少过问江湖是非。
如今替她出头硬刚,真没把她当外人啊。
任天华又不傻,见五爷戏演到这份上,索性是助他一把火。
他吹了吹额角的黑发,故作冷笑道:
“五哥,我知道她跟承宗有一腿。”
“但她毕竟不是你宋家人,回头跑省城去了,秦大师找我要人,我拿什么交差?”
“五哥,咱都是受秦大师恩惠的人,你得体谅老弟啊。”
宋五爷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宋、徐二人。
“天华,人要脸,树要皮。”
“我不管你是帮谁做事,你这么搞,天天搁我门口堵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宋五欠了你两千万。”
“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宋五爷神色一凛,两手重重拍在桌上,半抻着身子厉声喝道。
任天华干笑了一声没说话。
两位大佬目光如刀,针锋相对,空气就像火药桶一般,随时可能会炸,紧张的令人窒息。
“五哥。”
“你真要护着这个女人,那就是跟秦大师作对了。”
任天华突然气势一松,笑了起来。
“别拿秦大师压我!”
“我就一句话,你的人撤还是不撤?”
宋五爷丝毫不让的问道。
“五哥!”
“在东安您是龙头,谁敢()
压你?”
“我也问一句,徐云凤要跑了,这两千万你给吗?”
任天华扭着脖子,阴里邪气的问道。
“她跑了,我给!”
“让你的人,给我滚远点!”
宋五爷坐回椅子,霸气非凡道。
“成,有五哥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
“阿豹,咱们走。”
“五哥,你不是想换铜狮子吗?老弟这就让人打去。”
任天华向五爷微微欠身一笑。
然后双手插兜,踢踏着铮亮的尖嘴皮鞋走到了徐云凤跟前,点了点腕表眯眼冷笑道:
“徐总,你找了个好靠山啊。”
“听好了,还有三十四个小时,到时候见不到钱,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说完,他一招手领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徐云凤暗吸了一口气,仍是惊魂未定。
“爸,你瞧瞧他这副死德性,还搁这叫板呢。”
“早三门大佬,谁敢这么跟你说话。”
“爸,我看你得动一动了。”
宋承宗在边上煽风点火。
他才不管什么秦大师、任天华,他只知道谁欺负徐云凤,就别想好过。
“动啥,如今的江湖早不讲规矩了。”
“秦大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云凤啊,有句话说来也是老生常谈了,你毕竟不是我宋家人,有些事我有心无力啊。”
宋五爷看了她一眼,无奈叹道。
“谢谢五爷,云凤给你添麻烦了。”徐云凤低头道。
“麻烦谈不上。”
“不过,任天华我是了解的。”
“他喜欢玩阴的,说到做到,我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一世,赶紧筹钱去吧。”
宋五爷说完,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
宋承宗拉着徐云凤到了里边。
见心头肉脸色煞白,他忍不住恨然自责:
“云凤,都怪我没出息,手上也没啥钱,真遇到事了只能干吆喝。”
“我,我特么就是个废物!”
说到这,宋承宗给了自个儿一个大嘴巴子。
徐云凤赶忙拉住他,爱意浓浓的白了他一眼:
“傻瓜,今天要不是你,我可就麻烦了。”
“你现在是没钱,可毕竟是五爷的独子,以后这宋家不都是你的啊。”
“嗯,我已经正式接管帝华了,过两天就可以签合约了。”
“到时候各种款子一过手,不愁兜里没银子。”
宋承宗对前途还是很自信的。
“歪门邪道!”
“把工程做好,挣公家的大钱才是正道。”
“我算过了,新区要开发好了,能挣至少二十个亿呢。”
“你可千万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出茬子,让任天华抓住把柄,回头五爷就更不好说话了。”
徐云凤看的是大钱,赶忙纠正了宋承宗的小心思。
“嗯,要不说宋家还得你来掌尺。”
“宝贝,要不咱把证领了吧。”
“我爸那口气你也听出来了,这老乌龟向来稳扎,不见着本本是不会真心帮你的。”
“你总不能真去省城吧?”
宋承宗抱着她坐在腿上,语气接近哀求道。
“承宗,领证的事不急。”
“眼下我先凑齐了两千万,过了任天华这关再说吧。”
徐云凤亲了他一口,温柔笑道。
她()
脑瓜子又没进水。
这当口领证,只能白白便宜了宋承宗。
宋五爷是指望她帮助承宗,但这事掺合了一个秦大师,哪怕是领证也不会拿到一分钱。
既然如此,干嘛随便浪费了这张王牌。
“徐总,房间给你安排好了。”一个仆人走了进来。
“好,带我去吧。”徐云凤道。
“云凤,去我屋子里待会呗。”宋承宗急了。
“承宗。”
“五爷是讲礼数的人,我是暂住避难了,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徐云凤妩媚笑道。
“也是!”
“那……那你有事随时叫我。”
“听好了,都给我伺候好了徐总,谁要敢怠慢了,别怪老子让你们打包走人。”
宋承宗知道父亲规矩多,无奈的交代了下人一番。
“知道了。”
几个仆人迎着徐云凤去了上好的房间。
徐云凤一进房间,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老实说,跟宋承宗待在一块比卖炒粉也好不了多少。
这货那点事不行,又整天跟个妈宝男一样黏着她讨宠了。
而且是不分场合,在商场厕所、包间,甚至一块在外边逛个街,来了兴致也得找个试衣间、洗手间啥的来一发。
她呢,得敬着他,只能是违心的伺候了。
要说兴致高也行,徐云凤也是爱玩的人。
可这货是真不好使啊,抹药吧,她难受,不抹药,她更难受。
宋承宗这牙签仔是按秒算时间的。
刚捯饬上头呢,宋承宗就熄火了。
这么一天来来回回的整,浪费她宝贵时间不说,精神也快崩溃了。
而且,由于好多不分场合的要,缺乏清洗条件。
让她担惊受怕的同时,还得花费金钱和时间在私密保养上。
徐云凤现在看到宋承宗这瓶毒药,真心是怕。
他要但凡好使一点,她早就眉头不眨一下嫁了。
不过眼下总归是清净了。
徐云凤洗了个澡,换上清凉的薄纱睡裙,掏出手机联络过去的商界朋友借钱、卖铺。
打了个一溜十三遭,没几个接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