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欠我人情,你拆开干嘛啊。”秦小春笑呵呵逗巴了起来。
“我,我得检查,万一你要送值钱的珠宝、金条,我好上交举报你啊。”陈曼撇了撇嘴,还有理了。
“是吗?”
“咦,这个怎么少了两格电?”秦小春突然打开了,在嗡嗡声中好奇问道。
陈曼脸红的更厉害了:“肯定是运输中损耗,或者商家发过来的电池不行吧。”
呵呵,还挺有理。
“好吧,不过这东西你还是扔垃圾桶吧。”
“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不着,要转送别人吧,我又怕你用过,万一有毒什么的,我不是坑人么?”
秦小春很有分寸的终止了话题,盖好盒子丢在了床上。
“你才有毒!”
“到底还找不找探头了,没有就赶紧给我滚蛋。”
陈曼红着脸骂了一句,顺手拿起盒子装模作样的丢进了篓子里。
“找,找!”
秦小春很快在正对着床的位置,一个盆栽上找到了针孔式探头。
“你自己过来看吧,省的待会又怀疑是我故意诬陷、诽谤他人。”
陈曼凑了过去,一看可不正是高清微型监控仪。
“可恶!”
她火冒三丈,刚想摘下来,秦小春一把拉住她:“喂,姐姐,你干嘛呢?”
“不搞掉,留着它过年啊。”陈曼气的眼都红了。
“你傻啊,你摘了它,偷拍的人不就知道你发现了?”
“你就不想揪出这个败类?”
秦小春趁她乱了分寸,轻轻的握住了她的玉手。
“气死我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很可能被人录屏、偷拍,她眼泪花子在眼窝子里气的直打转。
这已经不是偷杈子这么点事了。
万一对方别有企图、报复,对陈曼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吁,这边来说话。”
虽然已经屏蔽了空间的能量,哪怕曹安平现在在看,也只会是一团嘈杂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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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突出事情的严重性,秦小春比了个手势,拉着陈曼出了卧室,顺便带好了门。
“现在咋办?”到了外边,陈曼红着眼问他。
“小曼姐,原来你也有乱了方寸,哭鼻子的时候啊。”秦小春笑道。
“讨厌!快说!”
陈曼这才发现这货握着自己的手,连忙挣脱了。
“是曹安平装的。”
秦小春开门见山,不等陈曼开口,他抬起手接着道:
“你不是要证据吗?跟我来!”
说完,他上了电动车。
陈曼收拾好情绪,乖乖的上了后座。
她不想怀疑曹安平,但眼下的情况已经箭在弦上,她必须揪出任何一个可能的黑手。
秦小春走到了一栋二层楼房前。
楼房是白色的瓷砖,分割成了十几间大小相等的房间,外边还挂着空调机。
“这不是村里的招待所吗?”陈曼皱了皱眉头。
清水村是示范村,外边又有一定旅游资源,平时里很多外地或者城里老板来收货,又或者是一些其他村落来学习调研的,都统一安排住在村里的招待所。
不过一般情况下住的人还是少,平时没啥生意,除了借一楼大厅开村委会,或者给村里老人庆生、办婚礼,大部分时候是闲置、封锁的。
“你有钥匙吗?”秦小春问道。
陈曼点头,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秦小春径直上了二楼最靠里的216房。
陈曼拿着大串的钥匙,打开了216走了进去。
“平时有人打扫吗?”秦小春问。
“一个月有专人打扫一次,我向来不提倡搞旅游,怕坏了桃花淀的水源生态,所以有意弱化招待的功能。”
“这里平时没人住的。”
陈曼解释了一句。
“看吧!显然有人来过的。”
秦小春指着床边纸篓里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大半桶卫生纸,还有床头烟灰缸里的烟头。
陈曼看了一眼床单上的粮食斑点,还有纸篓里散发的腥气,不禁蹙起了眉头。
再看烟灰缸里的烟头,是芙蓉王的。
清水村人抽烟一般是五块一包的软白沙或者旱烟,只有曹安平爱讲究,抽的是这种二十五一包的硬壳芙蓉王。
秦小春开始翻起了衣柜。
很快,他拎出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丢在了床上:“应该就是它了,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陈曼打开一看,里边全是皱皱巴巴的各色裤衩子。
好多上面还黏巴成了一团,不用想也知道贼人念完她后,连洗都懒的洗,直接丢在了袋子里。
哇!
陈曼只觉肺腑一阵翻腾,干呕了起来。
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真的很难相信,自己信任的好伙伴,好搭档,斯文正派的曹安平骨子里会是如此龌龊不堪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