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规矩,我们绕北边去?”蔡大强问。
曹安平摇头道:“不成,治保队这帮蠢货昨天一桌消费了二三千,陈曼已经起了疑心。今晚她肯定会亲自盯着,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等她巡完了,我会支开她,把治保队的人带到北边去。”
“你们就转到西边去打。”
“接下来几天都得打游击,眯起来等我消息就成了。”
蔡大强晓得他蛮有韬路,心里踏实的很:“成,我听你老弟安排就是了。”
“不喝了,先撤了。”
曹安平又补了两口肉,一抹嘴麻利儿溜了。
……
回到村里,陈望龙正在组织人装鱼。
“望龙,你姐呢?”曹安平喊道。
“在里边算账。”陈望龙扯着嗓子回了一句。
“别装了,过来,我安排下。”曹安平冲他()
招了招手。
“主任,有啥事?”陈望龙大大咧咧的问道。
“走,去我办公室说。”
曹安平招呼了一句,进了办公室,他不紧不慢的给陈望龙泡了茶:“望龙,坐。”
“主任,我这还忙着呢,再说了,我也不爱喝茶,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望龙在这个准姐夫面前随意的很。
“先不急,我这还有事安排,先聊几句。”
“望龙,你觉的我对你姐咋样?”
曹安平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
“嘿嘿,那还用说吗?村里人谁不晓得,当然是竖大拇指的好,你俩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陈望龙一别鼻子笑了起来。
曹安平苦笑了一声,长长叹了口气。
“咋啦,跟我姐吵架了?”陈望龙瞪着眼问道。
“那倒没有,我觉的你姐有点变心了。”
曹安平拿出烟盒,知道陈望龙不抽烟,他自个点了一根,愁苦的吧唧了一嘴。
“不能吧,我姐这人心比铁石还硬,再说了,她也没跟别的男人来往,咋会变心呢?”陈望龙一百个不信。
自个儿堂姐啥人,他心里还能没数吗?
老姐一门心思都在村里,对男欢女爱的压根儿就没兴趣。
“真的,小河村秦小春你知道吧?”
“他在睢你姐。”
曹安平吐出一口浓浓的烟气,沉声道。
见他愁眉苦脸的,陈望龙大线条的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嗨,就那小子?我姐瞧不上他的。”
“就今儿他去我奶奶家,两人还拌嘴了,我姐现在恼死了他。”
“要不是那小子腿快,我非揍他个屁儿滚,给我姐好好出这口恶气。”
“嗯……”曹安平摇头发出浓厚的鼻音,舒了口烟气他接着道:
“望龙,你练武的不知道女孩子心思。”
“你仔细琢磨下,你姐有跟别的男人这么明着生气吗?”
“人家那叫打是亲,骂是爱。”
“就今儿早上,秦小春给你姐送粉,你姐吃了个精光,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这可不是我编的,乡亲们都在场亲眼见到的。”
“这还不算,秦小春还送了你姐礼物,她也是当着人收的。”
“她还请秦小春去你奶奶家吃饭,老太太有多嗝色,你还不清楚吗?啥时候留人吃过饭。哎,秦小春就留在那了,你奶奶还给他上了好酒。”
“望龙,要没你姐在中间牵线搭桥说好话,你觉的可能吗?”
曹安平说完,眼眶红了起来。
陈望龙很不是滋味的咂吧了一下嘴,好像是这么个味。
不过他是个粗人,这些爱来爱去的着实懒的费心,便挠头笑道:“曹会计,你们跟我姐的事,我也插不上手啊。”
“你晓得我姐那人贼有主见,她喜欢谁不喜欢谁,我说了没用。”
“望龙,你咋不晓事呢?”
“我叫你来,不是听我抱怨吃醋的,我是在替你姐担心啊。”
曹安平瞪了他一眼,无奈长叹了一口气。
“啥,啥意思?”陈望龙云里雾里的。
“你怕是还不知道秦小春是啥人吧?”
“你随便去淀子里打听打听,那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小河村有男人的,没男人的,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全给他骗了身子,现在他还圈着杨家那赵寡妇在家里,不让人再婚再嫁,专门供他享受。”
“人家小叔子杨武去捞自家嫂子,他蛮()
狠不讲理,把人腿脚都打断了。”
“他还骗了李国强媳妇的身子,那小媳妇被他蒙的鬼迷心窍,天天跟自个儿男人吵,害的李国强在村里都没脸待下去了,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曹安平唾口大骂了一通,缓了缓,他掐灭烟头,继续给陈望龙洗脑:
“还有隔壁村田会计,你晓得吧,他为了卖鱼把田会计搞到手就算了,最近又把人姐姐的身子也给骗了。”
“两人在车里做大饼,响水村人可传疯了。”
“望龙,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没边没影的事是不会说的。”
“你不是认识马保民嘛,他们两村挨着的关系熟紧,你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这秦小春就是个专骗女人的畜生,就你姐这么单纯善良的人,那还不是分分钟被他忽悠了。”
“到时候他俩要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的人渣姐夫,你认吗?”
曹安平盯着气的浑身炸毛的陈望龙,冷笑了起来。
“人渣!败类!”
“逼良为娼,胡作非为,就凭他也配我姐。”
“我要弄死这***的!”
陈望龙双目充血,浑身青筋突起,一双铁拳捏的咯嘣直响,整个人都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