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走在山路上,一边走一边嘀咕道:“老鬼,竟然赶我下山,还要我做别人的上门女婿,你大爷的,老子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做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
王良嘴上这么说,心里不断地琢磨,前几天那老鬼说我媳妇是江城一枝花,美若天仙,今天又说她是个丑八怪,不知道这老鬼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如果是美女,老子倒是愿意委屈一回,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做上门女婿又算什么,只要能每天抱着美人睡觉干什么都值了。
想到这里,王良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但这微笑也就在脸上停留了不到三十秒,王良的脸色又黯淡下来。心想这老鬼有这么好吗?平日里对自己可是吝啬刻薄得很,自己在山上一待就是十年,每次自己偷跑下山,老鬼就如同在他身后长了眼睛一般,每次都被这老鬼轻而易举地抓上山去,然后让自己在思过崖上面壁思过,每天还只能吃一碗粥,每次都饿得他翻白眼,那老鬼才肯罢休。而且每抓住一次,面壁的时间都会增加一天,自己这十年来逃跑了三十次,最近一次面壁时间竟然达到了一个月。如果不是自己能吸石击鸟,吸叶为汁,化花为食,估计自己都会饿死。
这死老头又怎么会让自己娶一个美女呢?依照他的性格一定给自己找个丑八怪来恶心自己。
想到这里王良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对师父刘一手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王良心想,如果真是个丑八怪,老子就跑得远远地,跑到天竺去,跑到深山老林里去,让老鬼抓不到我。可老鬼神通广大,估计就算自己跑到天边那老鬼都能捉住自己。
王良越想越烦,越想越不开心。
到了山下,王良的心情重新变得好了起来。现在他终于下山了,终于暂时摆脱刘一手的魔爪了,王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同时心里又有点空落落的。
他就如同笼中的鸟,在笼中关久了,一旦被放出来,竟然忘记了如何飞翔了,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被人喂养的日子。
这十年来,王良每次偷跑下山,不为别的,只是想看女人,那些身材凹凸,面容精致的女人让王良夜不成寐,特别是小时候隔壁邻居家的小红是和他一起光腚子长大的,不光眼睛大,而且皮肤水灵,王良跟她在一起都是欢喜得很。但自从自己跟刘一手上了青龙山,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王良年龄越长,对女人的渴求就越强烈,男性的荷尔蒙让他不断地在梦中梦到女人,甚至和她们交颈而眠,颠三倒四,到了第二天,腿中必是一片冰凉。王良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更加的想女人。
一个男人到了血气方刚的年龄,和一个老男人整日待在山上,整日里见不到一个女人,王良心痒难耐,有时候看着山中的动物交配,一看就是一个时辰,而且乐此不彼,特别是那些野驴交配更是让王良看得心血上涌,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如果被刘一手看到必然是一顿打骂,但即便如此,王良还是死性不改。
刘一手认定王良就是一个色胚子,而且这种色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刘一手不让王良下山看女人,美其名曰女人是老虎会吃人,女人是狐狸会骗人。但王良就是不信,十年前不信,十年后就更不信了。
王良自言自语道:“老鬼既然说女人是老虎,是骗子,可为何这次又专门给自己找一个女人呢?这老鬼行事还真让人看不懂。莫非这老鬼真给自己找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那样老子可不亏大了,如果真是这样,老子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决计不跟一个丑女结婚,如果老鬼逼迫我,小爷就算咬舌自尽,也要宁死不屈。”
想到这里,王良的背后不禁冒出一阵冷汗来,刘一手的手段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就算他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也终究是逃不出刘一手的五指山的。
王良一边走一边算计,快到公路上时,王良猛拍一下自己的脑门,得意道:“哈哈,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老子会易容术,先去瞧瞧我的美娇娘长什么样?如果长得美,老子便以真面目示人,如果长得丑,老子就装成一个丑八怪,让她休了老子,那老鬼就拿小爷没办法了,哈哈,就这样办。”
想到这里王良脸上露出***的笑容,一个人在公路上畅快地高声呐喊起来,那声音响天动地,王良高举双手,在路上狂奔不止,惹得路人都是一脸的迷惑,觉得遇到了一个疯子。
王良可不管这些,他就如同被放出笼子的鸟一样,一旦接触到了广阔无垠的天空,便奋力扇动起自己的翅膀来,向着自由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