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不已的宋淑芝当即蹙眉问道。
“今天是爷爷治疗的最后一天,施完针他应该就能重新站起来了,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当然要留在家里。”
林欣儿解释道,“公司所有事务都在轨道上,耽误不了。”
“那就行,既然如此,我今天也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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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淑芝点了点头,忖度一番,又把包给放下了,朝秦重道,“老爷子早就起来了,正在院子里转悠呢,时不时试着借力站起来,我那几棵树都快被他霍霍完了,你赶紧给他治好吧。”
听得这话,林欣儿主动去将林千里推了回来,后者满面红光,眼神热烈,前面两年他心如死灰,当得知有希望重新站起来之后,这半个月时间竟越发难熬,如今苦等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他心中激动可想而知。
秦重取出银针,冲林千里笑了笑道,“今天施针会有所不同,之前都是疏导体内毒素,这最后一次则是要一鼓作气将之彻底拔除,难度颇大,且届时或许会痛入骨髓,我也没别的法子能替您老舒缓一二,只能硬撑了。”
“这话说得,我这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今天要是吭了一声都算这几十年白活了!”
林千里昂首挺胸,浑不在意,秦重见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笑道,“话可别说得太满,试了才知道。”
一边说着,眼见林欣儿照常把林千里的裤腿卷了起来,秦重顺手一针扎了下去,看似轻描淡写,实则银针之中已经被他注入了一股极为强横的真气,针尖正在极速颤动,只不过肉眼难以察觉罢了。
“痛!痛!痛!真他娘的痛!”
针尖入体,林千里立时便扯着嗓子嚎了起来,方才信誓旦旦的说辞余音仍在,他这般反应无疑把一张老脸抽得“啪啪”作响。
“您老这几十年白不白活好像没什么要紧啊,这才刚开始,真疼的时候可还在后边呢。”
秦重忍不住笑着打趣道,林欣儿见他口没遮拦,抬手就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记。
“就不该图嘴快活。”
林千里呲牙咧嘴,银针落下之后虽然没有再动弹,但他甚至能感觉到针尖处仿佛有个钻头,正“哐哐”对着他这把老骨头一顿乱凿,这谁能忍得了?
“迟了,后悔也没用。”
秦重嘴角一咧,又是一针下去,林千里顿时又是一番鬼哭狼嚎,但好歹控制住了自己,并未乱动。
“你下手轻点。”
林欣儿见林千里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赶忙拿纸替他拭去,一边朝秦重叮嘱道。
“没办法,拔毒这一步需下狠手,否则就不够彻底。”
秦重摇了摇头,丝毫没有手软,银针轻车熟路依次落下,到得后来,林千里已是紧咬牙关,浑身颤抖不止,强行忍耐着剧痛,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匀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