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酒精过敏没有喝,一直默默地照顾着许迎。
给她剥虾、挑鱼刺,见她的水杯快见底了,又默不作声地为她添水。
这些事他不是第一次做。拥有了“夫妻”这一合法关系后,这些就成为了刻在他骨子里的习惯。
好友们见惯不怪,甚至懒得为这个调侃。
倒是许迎,似乎第一次注意到他做的这些小事,前前后后说了好多个“谢谢”。
陈敬洲拿着湿毛巾,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偏头看身边的人。
她喝了一点酒,脸颊微红,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卷翘睫毛便跟着忽闪忽闪的。
脸上不知道抹了什么,近看有点亮晶晶的。
上方璀璨而明亮的灯光笼罩着她整个人,那细腻的()
光影让他有一瞬间生出了一丝恍惚,好像她是一颗小星星,亮亮的会发光。
许迎这时抬起手捋了下头发,手肘又支在桌上,用掌心托着下巴,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
陈敬洲见状,立刻压低了声音说:“困了就告诉我,我们可以提前回去。”
许迎这才望向他,摇了摇头说:“还不困。”
“……”
这两人偷偷摸摸的说着悄悄话,坐在陈敬洲右手边的沈述,可是十分敏锐的注意到了。
他抬起胳膊碰了碰男人,靠过去问:“诶,你们俩什么时候又勾搭上的,怎么不跟哥们儿说一声,拿我当外人是不是?”
陈敬洲推他一下,很是没好气儿:“离我远点。”
沈述又忍不住翻白眼:“我不就搭了下她肩膀,瞧你小心眼儿那样子。”
他刚才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便认真道:“说真的,你难道没觉得,你们俩现在的相处方式,看着怪怪的么?”
陈敬洲抬手松了松领带,手臂搭在座椅扶手上,身体往许迎那边靠,颇为疏懒地歪着。
而后,过于敷衍的回答沈述:“没觉得。”
那边,赵京山和陆立言正在说话。许迎则低着头玩手机。
沈述就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怎么说也认识十来年,做夫妻的年头也不短了,可我瞧着你俩现在好像不太熟呢…”
“我想问一下,是不是现在上个床,她也跟你说"谢谢"?”沈述半玩笑半认真道:“然后你说,"我快好了,你呢?",她回你"我也是,谢谢。"”
陈敬洲斜他一眼:“闭上你的嘴。”
沈述:“就不,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