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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晨到清晨,她透支了全部的精力。
放纵的实在过分。
彻底的偃旗息鼓后,许迎疲惫的睡到了中午。
是正午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晒醒了她,晒的她睡梦里也心烦意乱。
许迎踢开了被子,紧锁着眉头翻了个身,双人床的另一边却空空如也。
她瞬间倦意全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旁边的枕头分外平整,不见一丝褶痕。
许迎的心上却顷刻罩起了一片阴霾。
不知怎么的,鼻尖忽然有些泛酸。
她委委屈屈的下床,趿着拖鞋走出卧室,又听到卫浴间好像有声音——陈敬洲刚洗漱完,正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他挺不客气的,用了她的洗漱用品。
许迎看到自己的牙刷放在台面上充电。
她已经好久没给牙刷充电了,它是电动的手动牙刷。
“……你为什么用我的牙刷?”
许迎倚在门口墙边,微卷的乌黑色长发披在肩上,有些凌乱,又有几分不自知流露出的慵懒情态。
那么的漂亮,像一只华贵而优雅的猫。
陈敬洲表面淡淡的看她一眼。
她身上的睡裙还是他给换的,此刻那白嫩肌肤上皆是吻痕,视觉冲击实在过于触目惊心。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禽兽。
没有人性,也不存在人性,只有野兽难以克制的本能欲望。
陈敬洲关掉了吹风机,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动作缓慢地一下下打好领带,开口平静回她:“没找到新的。”
许迎眨了眨眼睛,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陈敬洲微微抿唇,只好又道:“下次不用了。”
许迎没有说话。
看他又拿起搁在洗手台上的腕表,慢条斯理地戴好。
看样子是打算离开了……
她没多想,话到嘴边便冲口而出:“你要走了吗?”
陈敬洲走到门口,在她面前停了脚步,耐心的回答:“下午有个会,不能缺席。”
见她还是一脸倦容的模样,昨晚显然是累极了。他又说:“我做了午饭,你吃过了再睡。”
许迎:“哦…”
许迎跟着陈敬洲转身到玄关。
他拿过挂在一旁的西装,身影背对着她不疾不徐地穿好了。
然后,又不发一言的去换鞋。
许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感性冲动终究先于她的理智一步,结结巴巴的要说些什么:“陈,那个,你……”
陈敬洲立刻回头看她。
他面上神情十分平静,望向她的眼神也读不出任何情绪。
氛围有那么一瞬的凝滞。
让许迎想说的话,也经过了再三犹豫。
“……”
她抬起手挽了下耳畔长发,有点小心翼翼的问:“你…你晚上什么时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