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顿酒店。
陈清野洗了澡,系好浴袍从浴室出来,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缓步走到落地窗前拉()
开了玻璃门。
室外浓黑夜色中风声猎猎,偶尔吹进房间时,好像短暂的熄了他心尖火。
他站在窗前的矮几旁点烟,脑海中旖旎景象挥之不去。
想起年少时那无数个混沌夜晚里,他一遍遍不知疲倦地取悦自己。多巴胺旺盛分泌以后,再清醒时却只有难言的无尽空虚。
他从来都不缺女人,清纯的、性感的,只要他想,多少个都有。
但有些东西,一开始没能得到她,日子一久,就成了执念。
再多相似的替代品,也无法填补他心头蓬勃生长的欲望。
陈清野想要许迎很久了。
从他身为男人的懵懂意识觉醒开始,到现在历尽千帆后心中火种仍然未熄…
他为什么总盯着她不放?
当然是想以他男人的身份,好好“把玩”她。
陈清野想着,喉结微滚,把烟送到唇间,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
他等的不耐烦了,心猿意马、又心痒难耐。
无比焦躁的摁灭了手里的烟,又回身趿着拖鞋去拿手机,想问问她“到哪了”。
敲门声却恰好在这时响起。
陈清野没多想,心头似有小鹿乱撞,立刻放下了手机去开门。
门一打开,还没等他看清什么,来人忽然狠狠一脚踹在了他身上!
陈清野措不及防,身体一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肋骨疼痛难忍,他瞬间白了脸色,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咬牙切齿骂道:“***陈敬洲,你这个疯子!你想死是不是?!”
陈敬洲阔步上前,一把攥住了他浴袍外领!
陈清野被迫挺起身子,抻到了肋骨被踹的伤处,脸色愈发难看。
陈敬洲眼神冷锐,一向情绪不形于色的他,此刻面上愤怒昭然若揭。
“是我想死,还是你想死?”陈敬洲说着,轻笑了一下,带有几分认真问:“我记得我早警告过你,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
陈清野额头上冷汗直冒,却一脸不服。
他张狂不可一世,从未把谁放在眼里,尤其是这个见不得光的野种。
笃信不敢把他怎么样。
陈清野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视线只在许迎脸上停了一秒,陈敬洲就忽然拽起他往露台上走!
十几层的高楼上,深夜寒风凛冽,江边千万盏璀璨灯火此刻映在陈敬洲冷若冰霜的脸上。陈清野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恐惧,再也顾不得肋骨处的剧痛,求生本能使他拼命挣扎起来!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的,陈敬洲,你——”
“敬洲!”
他惊惧的叫喊声蓦地戛然而止。
被陈敬洲按在露台栏杆上的那一秒,陈清野腿软了下。
许迎跟过来,也吓得惊叫了一声。
陈清野死死地抓着陈敬洲的衣服不敢撒手。
他半个身体都在栏杆外了,脸色惨白如纸。
陈敬洲却面无表情,只冷冷的看着他,语气也听不出任何起伏,问道:“许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