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姐姐、姐夫如今不在一起了,他也不好意思再给姐夫添麻烦,思来想去的,只好把电话打到了姐姐那里。
许默还是有点怕许迎的,心里忐忑、绞尽脑汁的琢磨着待会儿人来了要怎么说……
坐在他对面,一脸衰样的梁泽,仗着有人给他撑腰了,这时欠揍的开口挑衅道:“等会儿你姐姐来了,不跪下给我道歉,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顿了顿,小声骂了句脏话:“狗***,跟你姐姐一样爱犯贱。”
许默却听得清清楚楚,瞬间火冒三丈:“***再说一遍!”
“许默!”袁老师立刻出声制止,看了看坐在旁边沙发上的男人,板起了脸教训道:“你已经把梁泽的头打伤了,还要再欺负人么?”
许默握了握拳头,忿忿不平:“袁老师,是他先——”
袁老师:“好了!”
办公室内此刻久久回荡着男人拨动串珠的沉闷声响。
许家没了陈敬洲这座靠山,袁老师对许默的态度也不复从前,又瞧见了梁泽有陈清野撑腰,就不问青红皂白道:“不管怎么样,你打伤了人,就是你的不对。无论你的家长来与不来,你都要先给梁泽道歉!”
许默闻言,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少年清隽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发红,站在那儿愣了几秒。
他这个年龄,显然还无法理解他的老师为什么忽然之间如此偏心。
他对面的沙发里,陈清野姿势闲适地靠在那儿,翘起脚,皮鞋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手中黑檀木串珠碰撞着发出有节奏的动静,歪头瞧许默那不服气的模样,嘴角一挑,语气疏懒道:“袁老师,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十几岁的小孩,做事儿冲动是难免的,这也不能全怪他。”
“道歉么,他可以免了。”声音一顿,手上拨着串珠的动作也停了停,微笑道:“等他姐姐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