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许迎说话间揉了揉眼睛,确实有点没睡醒,感觉整个人还昏昏沉沉的。
她按了下咖啡机开关,回过身倚着流理台,看向坐在对面的江年,笑说:“你们都回来了,我一个人在那边玩多没意思啊。再说了,身为老板要以身作则的,等我喝完这杯咖啡,就能打起精神了!”
咖啡机正在工作的动静嗡嗡作响,与许迎温软又慵懒的声线交织。
茶水间内咖啡香气久久不散。江年笑意温柔,走到她身边,拿起了一罐方糖,问:“要不要加一颗糖?”
江年话音一落,许迎就把一颗糖投入了杯中,发出“咚”的一记轻响。
自从那晚在山顶教堂,江年同她说了些心里话,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暧昧。
但都恪守着男女之间相处的界限,关系无端的更加微妙。
江年晃了晃手中的糖罐()
,状似无意的问道:“迎姐,我朋友团了个剧本杀,正好缺两个人,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玩?”
许迎摇了摇头:“我没玩过,会闹出笑话吧,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语气微顿,手指捏着搅拌棒一端在杯子中转了一圈,又说:“你去问问可意?”
“……早就问过了。”江年避开了她的目光,装模作样放回糖罐,仍是不死心:“再说了,谁还没个第一次啊,成天这么工作工作的可不行,做事情得讲究个劳逸结合。”
“就当赏我个面子呗?周末我去你家接你!”说话间,眼神殷切的望着她。
许迎实在盛情难却,犹豫了半晌,只好点头:“……行叭。”
顿了顿,又一次声明道:“但我是第一次玩。”
江年笑容灿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怕什么的,有我呢!”
同一时间,恰逢着15家宴。
陈家一群人刚开过会不久。
陈娅从海外部回来了,名为述职,可话里话外都是要回滨海总部的意思。
陈文渊偏偏没表态。
陈缙鸣拄着手杖站在副栋楼上的茶室里,从阳台向远处眺望,依稀看得见主栋那边的喷泉前,几道身影正凑在一起说话。
他看了一会儿,回过身时陈敬洲也讲完了工作电话,开口喊了他一声:“爸。”
陈缙鸣倚着阳台栏杆,习惯性地摩挲着手杖,带着几分凝重说:“看老爷子刚才的态度,陈娅这几天内就会跟海外公司做交接。”
“她回来了,无非是要帮陈清野,一个敌人和两个敌人,不过就多花些力气。但海外部……”陈缙鸣说着,停顿了一下,嗓音沉沉的:“我猜不准老爷子会派谁过去。”
陈敬洲缓步走到父亲身旁,一边慢条斯理地点烟,一边瞧着远处那几道身影,眯着眸子思索了片刻,平静道:“我会和嘉禧聊聊的。”
陈缙鸣认同的点点头:“嘉禧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他懒散惯了,想推他过去也难。”
顿了顿,又十分担忧:“我是怕老爷子借着这机会把你调走。”
陈敬洲闻言,沉默了一瞬,垂着眼眸看手指间的烟灰卷入风中。
他比陈缙鸣要平静的多,语气里满是智珠在握,淡淡的说:“我会见机行事的,您放心。”
陈缙鸣“嗯”了一声,当然相信他这最为优秀的儿子。
他转过身看着儿子沉静的侧脸,想起什么,又问:“对了,跟管薇谈的怎么样了?订婚的事儿打算什么时候排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