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言近几日一直催着他去看心理医生。
陈敬洲不觉得自己心理上有什么问题,并且不知怎么的,潜意识里有些排斥这件事。便三两句话把这话题含混了过去。
陆立言也识趣儿的没再追问了。
他离开后,陈敬洲又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一件件公事。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这忙碌的工作当中,逐渐的消磨殆尽。xь.
一直到五点半时,手机闹钟刚响了一声,他抬手按掉。
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穿好外套,提前半个小时离开了公司。
错开了晚高峰,他独自开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赶去了悠然居。
他在悠然居常年预留着一个中型包厢。
二楼临窗的位置,景致绝佳。
春夏两季时梧桐树郁郁葱葱,紧贴着那扇半开的小窗,景观池曲水流觞,风清气朗。
一入了冬,树木枝干挂了层白霜,池水换成了咕嘟咕嘟的温泉水,冒着袅袅升起的白雾,凉薄之中又添一丝暖意。
往窗外瞧一眼,就觉心情大好。
“……这地方不错,等回了江港我要弄个一模一样的,好供我祖师爷的牌位。”
江港几乎从不下雪,涂清和望着窗外白雪纷飞的美景,情不自禁地推了推窗。
只开一道小小缝隙,冷风就顺着窗沿儿灌入了室内。
一旁坐在沙发椅上的赵京山,拢了拢身上外套,玩笑说:“这么大个房子,你就供个小牌位,是不是太浪费资源了?”.Ь.
涂清和看够了风景,“咚”的一下关上了窗户,回身笑道:“祖师爷生前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我这是为了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也好让他在天上保佑我顺风顺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