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迫切的想听到她说“不高兴”,甚至无比渴望她不讲理的要求他“不准和其他女人订婚”,哪怕流露出一丝丝的不满也好。
可她偏偏十分平静道:“……你放开我。”
陈敬洲:“回答我的问题。”
他紧追不舍,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点起了她心头怒火,冲动之下一杯水泼在了他身上,极不耐烦道:“你有病,我根本就不关心你的事,你爱跟谁订婚就跟谁订婚!”
许迎用力推了他一把,水杯从手里滑落,啪的一声碎在了他脚边!
陈敬洲身形微晃,心脏蓦地浮起了阵阵闷痛。
他闭了闭眼睛,抬手抹干净沾在下巴的水渍,又蹲下来沉默的捡起了地上的碎玻璃。
住在观澜公馆的一晚,陈敬洲几乎彻夜无眠。
总觉得身体不舒服,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很难静下心来。一闭上眼睛,种种纷乱的思绪涌入脑海,让他愈发焦躁。
最后索性开了灯,站在落地窗前点上了一支烟。
他眯着眸子吐出了烟雾,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心上仿佛也笼罩了一团拨不开的阴云。
一个人就这么折腾了小半个晚上,到三四点钟时才终于有几分倦意。
八点钟下了楼,休息洗漱后,又一如往常。
阿姨备好了早饭。他进餐厅时,见谢咏君正叉起一颗烤熟的小番茄,慢悠悠地放进嘴里,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然后,脑袋一歪,望向了另一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陈敬洲拉开椅子坐下,没一会儿,阿姨给他端来了咖啡。.
他随口问了一声:“她还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