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野转头给他使了个眼色。
陈其东这会儿就信陈清野的,见状,这才忿忿不平的出去了。
陈清野给陈文渊倒了一杯水。在长辈面前,他最会卖乖讨巧,放低着姿态,微笑说道:“爷爷,你放心吧,大哥现在这种情况,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在章合那边有个新投的小公司,缺人管理呢,让大哥过去正好。”
这么一来,陈其东就相当于被放逐,彻底失去了竞争陈家核心资源的机会。
他现在又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自己只要稍微给点甜头,以后说不准就是一杆好()
用的枪。
陈清野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
陈文渊接过他那杯水,面色缓和了不少,却气哼一声,道:“只怕用不上几个月,又让他败光了!”
陈清野笑:“经过了这次的教训,大哥应该会收敛一些。”
陈文渊头疼的叹气,喝了几口水,不想再聊陈其东了。
抬起头看了看陈清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便开口问起:“跟梁家的婚事,进展的怎么样了?梁烟那丫头,伤好了么?”
陈清野闻言,挑了挑眉梢,坐在了几步之外的摇椅上,手中串珠拨的哒哒作响,自嘲的笑了声:“还能有什么进展?”
“您也不是不知道,梁烟喜欢的人是二哥。她宁愿割腕自杀,都不愿意嫁给我,我还能怎么样。”
他脸上那笑意看着十分勉强,像在安慰自己的苦笑似的。
陈文渊是打心底里疼陈清野。一见他这样,眉心就紧锁几分,沉沉出声:“这件事,爷爷会为你做主的。”
陈清野勾了下嘴角,没再说话。
瞧着他右手拨串珠的动作,陈文渊又问:“你手上的伤痊愈了?”
陈清野手上一顿,立即道:“哪痊愈了,多动一会儿骨头就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二哥可真狠啊。”语气微顿,颇为夸张的说:“爷爷,我这手不会落个残废吧?”
陈文渊板了板脸,严肃起来:“别说胡话!”
可心里对陈敬洲是愈发不满,也更忌惮。
陈清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那日在京川的事,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许迎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到晚间时分,家宴散了,才能稍微松一松神经。
同一层的房间里,陈嘉禧和江媛因为私生子的事儿,吵了快一个小时。
许迎和陈敬洲听的有些心烦,索性下了楼,去园子里逛了逛。
虽已入夜,可副栋前面的园子里,还有几只贪玩的小猫,不肯回去睡觉,乘着夜色在假山石上-上蹿下跳,喵喵叫个不停。
许迎一向喜欢小猫小狗,松开了陈敬洲的手,跑过去随机抓起一只小猫,抱在怀里rua了rua。
她身上穿着件贝壳白的连衣裙,款式端庄大方,衬她的气质。茶黑色的长发,也柔顺的散在后背。
看她的侧脸,有一种精致的温婉,与她冷冷淡淡的性子完美糅合。
总让人觉得,她忽远又忽近。
像风一样,难以捉摸、又难以牢牢地抓在手中。
陈敬洲站在她一步之外,疏懒地倚着一处山石,看她与几只小猫玩的不亦乐乎,自己慢慢地点上了一根烟。
她看猫,他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