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听到沈述这样一番话,许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暖意,嘴角也无声的翘了翘。
可瞥见了陈清野此刻,正冷冷盯着她的眼神…她脸上蓦地又僵了僵。
在她的记忆里,陈清野这人,一直是骄傲的、高高在上且不可一世的。
他是陈家的天之骄子,是陈文渊一早就认定的接班人,他有张狂的资本,他的背后有无数座靠山。
但陈敬洲不一样,她也不一样……
成功报复的那一刻,确实会心情舒畅,吐出多年郁气。那么,报复以后呢?
陈敬洲到底还是姓陈,陈文渊看着陈缙鸣的份上,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硬柿子捏不动,说不准就会来捏一捏她这软柿子。
许迎头脑清醒,知道自己不能逞一时之快,即便有陈敬洲为她保驾护航也不行。
收回了目光,许迎低着头思忖了数秒,言语温淡的说:“还是算了吧…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为什么算了?”
陈敬洲看着她的眼睛。这短短的几个字,咬字的重音透着几分严肃。
他脸上的神情也认真,眼眸深深的看了她片刻。
跟着,把手里的烟递到唇间,重重地吸了一口。
而后,握着她的手起身,缓步走向了陈清野。
许迎被他拽着,亦步亦趋地跟上时,心脏噗通噗通跳,难以抑制的心慌起来。
反观陈敬洲,仍淡漠如常,说话的语速也十分温缓:“一个人在弱小无助的时候选择忍耐,可以把它当做韬光养晦、又或是伺机而动。”
“一旦拥有了反击的能力,就必须把你曾经受过的苦痛,一一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