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畔贴近她后,听到她在梦里喊自己的名字。
陈敬洲握住了她的手:“我在。”
“救救我,陈敬洲……”
许迎忽然死死地攥着他。
她手指骨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已嵌入他的皮肤。
陈敬洲眉头微动,心上沉了沉。
她音量逐渐的拔高,听着愈发清楚了。
“求你了,救救我……”
“陈敬洲……”
“放开我,不要这样对我。陈敬洲,不要……周焰、周焰!”
陈敬洲表情顷刻阴沉,眼底情绪深重。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任由许迎掐着他的双手,没挣开半分。
在她极度不安的时刻,忙出声安抚:“小迎,我在这里。”
他低头附在她耳边,声音沉稳而平静,满载着安定的力量:“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
陈敬洲安抚了许迎良久。
终于抽出一只手时,便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像哄小孩那样,哄着她再度安稳的入眠。
“嗡嗡嗡—”
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陈敬洲立刻伸手拿过。本想直接挂断、关机的,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迟疑了几秒。
他看了许迎一眼,见她已渐渐的放松,便在来电自动切断以前,迅速地划下了接听。
而后,拿着手机起身,缓步走去了阳台。
拉上玻璃门的同时,把手机贴到了耳畔。
男人的说话声清晰传来,似乎已喊了“她”几遍:“……迎迎,在么?”
陈敬洲没回他,默默点上了一根烟,手腕随意地搭在阳台栏杆上。
手机那边的人静等了片刻,始终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就自言自语了起来:“迎迎,我给你打这通电话,没别的意思……求你别不理我。”
“我是听万丰的人说,你生病请假了?”
“怎么弄的,生的什么病,严不严重?”
男人说着,顿了顿,不着痕迹的试探道:“迎迎,我很担心你……我想去看看你。”ap.
陈敬洲眯起了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鼻息间散出浓白的烟雾。
他天生冷感的嗓音卷在风里,像携了几许凛冽的寒霜,语气沉沉回应了男人:“不必了。”
话落,手机里陷入了长达半分多钟的沉默。
周焰一改方才的暧昧试探,撕去了伪装,齿关里仿佛都裹挟着强烈愤恨,冷冷吼道:“陈敬洲,你把手机给迎迎,我要跟迎迎说话!”
陈敬洲闻言笑了一声,手指间未掸落的烟灰,经风一吹,零零落落的飘到了他西装裤上。
那一点灰白的痕迹,格外显眼且刺眼。
他没理会,只与手机那端的人说话,暗暗嘲弄:“你是什么东西?”
“迎迎?”陈敬洲冷哂,一字一顿:“她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