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涵回到家中,无意与父亲白寒山说起白日之事,白父得知黄玉书乃是妖族天骄,灵性非凡之后,便起了心思,并最终说服了白水涵,让其主动与黄玉书亲近。
第二日,白水涵便再与黄玉书“邂逅”,共同畅游绿野县城。
之后双方关系迅速拉近,很快便成为了整个绿野县令人钦羡的神仙眷侣,黄玉书也在相识不到一个月内,便搬进了白家大院,撑起了扬威镖局。
在扬威镖局重新崛起,稳立于四大镖局之列后,白水涵便借用各种场合,利用各种话语,让黄玉书现出妖心、妖胆、妖道本源等物。
在她的甜言蜜语与楚楚可怜的双重“哀求”下,黄玉书最终献出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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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用妖心让她接连破境,用妖胆让白总镖头重回巅峰,用妖胆本源让白家小少爷成为修行天才后,白父却仍不满足,暗中攀上太玄观黄丰道人。
以活剥下黄玉书妖皮,和告知天野山黄狼一族秘密洞府
接下来便是今夜之举。
将黄玉书关入囚笼游街示众,以及将子夜斩妖告知全城,暗中宣扬妖血、妖肉可以治愈百病,可奠定修行之基,则是黄丰道人授意,目的乃是在一场疯狂邪典中,剥下黄玉书的妖皮,以炼制那座高品法阵。
顺便引来天野山黄狼一族劫“法场”,好将其一网打尽。
整个过程,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黄栗娘看得目眦欲裂,愤怒地瞪向白水涵和黄丰道人:“你个贱女人,还敢说你们白家无罪?”
“还敢说是我兄长,强要献出妖心、妖胆?这分明是被你妖言蛊惑的,你看不起我兄长是山野妖类,我看你才是真的妖邪,是人间大魔!”
“还有你这个恶道,你想要我黄狼一族的天灵妖皮,想要那颗镇山宝珠,你凭本事来夺便是,若技不如你,我天野山黄狼一族没有二话。”
“可你堂堂太玄观得道高真,竟用此等龌龊手段来夺,简直阴险之极!玄门正宗?第一等大道观?我呸!”
猫猫国师挥动小爪,嫩声喝道:“骂得好,这白家父女太可恶了,那黄什么道人也是好不要脸!”
如果不是张问道这位道门行走在这里,说要主持公道,它早就扑上去,抽那黄丰道人了。
“小道士,你赶紧清理门户吧,你要敢偏袒那恶道士,猫猫连你也一块揍!”
李往矣也好奇,张问道会如何处理。
张问道收起了光阴画卷,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先看向白水涵,道:“白小姐,对于光阴画卷中的内容,想来你不会有辩驳吧?”
白水涵木然地看着她,她不懂这“追本溯源,光影重现”是何等神通,但里面的内容确实都是真的,没有一丝虚假。
见她这反应,张问道又转向脸色难堪的黄丰道人:“黄丰道长,你还有何话说?”
黄丰道人神情一阵变化,最终咬牙道:“所谓活剥黄鼠妖妖皮,炼制高品法阵之言,都是哄白家父女为我办事,我的本意乃为斩妖,斩妖除魔,并无大过!”
张问道微微挑眉,回道:“你到底是哄白家父女办事,还是真个要行邪法,炼制邪阵,在场之人皆心知肚明,无需浪费口舌。”
“至于你说杀妖无过,我们道门宗旨斩妖除魔,斩的是恶妖,除的是邪魔。不为恶之妖,与人族无异。”
“自三教百家圣人,与妖族天妖古祖订下天地契约以来,九洲天地便不以人妖分,只以善恶别。”
“所以你此言亦有违宗旨。”
随后他不理会黄丰道人的反应,声音宏大而肃然道:“小道奉祖庭之令,忝居行走之职,监察天下道观、道徒不法之事,今日查得太玄观高真黄丰道人,为炼邪阵,勾连靖水国绿野县白家父女,意欲激发数千民众之无端贪念,活剥纯良黄鼠妖之皮,以成邪道仪式。”
“为遮掩此事,并图谋天野山黄狼一族镇山之宝,派人围山,意欲剿杀作风正当不违戒律之黄狼阖族。”
“此罪当诛,判斩立决,镇灭神魂!”
“太玄观身为一等大道观,管教不当,监察失职,着打入二等道观,一应品秩、法事、功德,即刻降等。”
“住持与掌律长老,前往祖庭受训,不可延缓。”
伴随年轻道士肃然而恢宏的声音响起,在他的面前凭空凝聚成了一张紫光灿灿的神符,而后化作一道神光法令,破空飞向数千里外的()
太玄观。
“言出法随?小道士好本事!”猫猫国师大眼瞪圆,很是惊讶。
李往矣对于眼前这位当代道门行走,也又高看了一眼。
难怪敢以“问道”为名,如此风采,的确担得起。
黄丰道人听到判罚,面如死灰,然而不等他再次逃遁,便有一道五色雷霆从天而落。
当五色雷光消失时,黄丰道人已经倒在了石台上,已无生息,化作了一具空壳,没有留下一丝神魂。
看到罪魁祸首已死,黄栗娘眼中的愤恨消散了几分。
又听得张问道再次开口:“黄姑娘,黄丰道人已死,围山之人亦将撤下接受处置,此事算是了了。”
黄栗娘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至于你兄长与白家之事,你兄长固然有受白家的蛊惑,但其为与白家小姐亲近,自愿献上一切,也是一因。”
“如今白家父子死于你剑笛之下,两两相较,也算是还了,就此揭过,你可愿意?”
张问道又评判了第二桩恩怨。
黄栗娘看了一眼死在剑笛下的白家父子的尸体,又看向一片木然,恍若失魂的白水涵,犹豫几番,最终再次点头。
“就算了了吧。”
“好!”张问道最后看向了白水涵,“白姑娘,你父亲与兄弟之死自有其咎,黄姑娘为兄报仇,理所应当,怨不得他人。”
“你乃是此桩事由的首要之人,又近乎激发全城百姓之无端邪念,协助黄丰道人完成邪典仪式,按说你亦论罪当诛。”
“不过看在你父亲与兄弟已死,且邪典仪式尚未酿成大错的份上,我判你入监牢反省二十年,你服否?”
白水涵呆呆地抬头看着张问道,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张问道便不再问了,道袖轻拂,白水涵便飞走了,被送往某座修士监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