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丽接话道:“一千多年前,还有从地宫里飞出金鸟振翅而去一说呢?”
李凡阳苦笑,道:“你们说话小声点,防止声大产生振动触动机关。我们一进来,它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要不是神器挡着,我们已经oo了?”然后,他侧了一下飞碟,将照明灯射向了顶端。
顶端是相对干爽的大石,雕有山川、河流与星辰、草树等图案,似是一条长廊,一直向里延伸而去。
随后,李凡阳又把照明灯转向下方,看到的是一地的枯骨。
希来·雅瑶嚷了起来,道:“你们不是说他没有用活人陪葬吗?这些人不是活人吗?骸骨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
项开明答道:“这是他在下葬时,他儿子()
下令关闭墓室门死在里头的工匠。另外,还有宫女,他儿子也下令让她们陪葬了。”
李凡阳驾着飞碟慢慢住里走,虽然过道上还有不少骸骨,但比进口处少多了。
“咦!他们竟然没有死,还在继续往里闯?是谁在扰朕的清静?”突然有个声音响彻整个地宫,吓得他们汗毛倒竖。
“对不起,是陛下吗?”李凡阳小声问。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朕的地宫,不怕肉烂生生而死吗?”
“这点,我们倒是不担心?只是扰乱陛下的清静了,还请陛下不要责怪。我们因得了神器,又听说您的地宫有众多之谜,所以起了好奇心,想进来看个热闹?”李凡阳道。
“神器?看来你们机缘不错。我求见神仙而不得,想长生不死又没有如愿,如今尸骨早已烂在这里了。”那声音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啊?不会吧。您的地宫不是能很好地保存您的尸身吗?”项开明小声回了一句。
“天不佑我,也不佑我大秦。我死于炎热的夏天,二月后才下葬,尸身早烂了。我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用了个赵国女干臣做家奴,不但断送了我辛苦得来的江山,还绝了我的子孙。”那声音长长地叹着气,透着许多的无奈。
陈婉丽惊得张大了小嘴,小声道:“啊?传说是真的?他的灵魂果然还在地宫,统治着这里的一切。”
李凡阳淡淡一笑,道:“陛下,人生总有遗憾。您生前享尽人间荣华,又建立了无上功业。您死后虽然毁誉参半,但您已经去世二千年了?可以肯定地说,世间日日有人在说您。能做到这样,普天下怕找不出第二人了。”
“是,想明白了,也就那么回事。但我的魂灵却在这里困了二千多年,又是一错。要是我早选择出去投胎做人的话,多体会一回人间疾苦多好?但心里放不下那份富贵,却挨了二千多年的寂寞,多惨?你们说傻不?”
“您不有许多工匠和宫女陪伴吗?”李凡阳淡淡道。
回话的声音有些苦涩:“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除你们,天下怕没几个了?这不是我的本意,是我那笨儿子做的好事?是的,初时,我还能指挥着一帮下人。
但不久之后,他们一个个都投胎去了。我却因自己的选择,受到了天地神力的束缚,在这里成了孤家寡人,空的富贵有啥用?倒要感谢你们能陪我说一会话。”
希来·雅瑶终是忍不住,问:“您为什么要将阳世的宫殿和阴间的地宫做得如此辉煌?”
“呵呵!你问得好。这不是虚荣心作祟吗?手中有权,想显摆呗!结果呢?让那些家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还让我惹了个万世骂名。可世上还是傻瓜多?二千年前有我这个典型了,但还是有人前赴后继。”瞬间,那声音又笑了起来。
李凡阳似有所思,道:“是的,世上这样的傻瓜多了去了,而且还以为自己特高明?二千多年了,您还没有习惯寂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