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楼主哼了声:“就知道你是夜猫子进宅。说吧!不过先说好了,办不到的不办。”
江凡贼兮兮的从怀里摸出个信封:“真的是小事儿,楼周肯定能办到,都写在这儿了。回头您慢慢看。”
周楼主接过信封,疑惑的看着他:“真是小事儿?”
“小事儿,小事儿。”
他越这么说,周楼主越觉得不托底,最后也只好叹口气:“好吧,我先看看,还是那句话,办不到的不不办。你小子就真没其他事儿了?”
江凡呵呵一笑:“真没别的事儿了,说起来我来这儿只是个意外,单纯的不想回秦而已。”
“意外?”周楼主气哼哼道:“你就是个意外。你倒是说说,为啥让楼子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世子?这也是意外?”
江凡笑道:“确实没想到他来吃饭,既然这么巧合,这样的大人物我总得认识认识……”
周楼主叹口气:“行,反正你也没实话,我也不问了,不过……”
他认真的看着江凡:“若有其他需求,你懂的。”
江凡眨眨眼,向着他举了举酒杯。
“爹,”姜述见父亲回来,赶忙走上去:“爹,那楼上到底何人?竟如此托大,您都要上去敬酒?”
姜洛似乎在沉思,闻言才回过神,看了看他,不由叹口气。
“爹,您叹什么气?”姜述莫名其妙道:“是不是上面那厮无礼?要不要儿子上去端了他!”
“你多大了?”姜洛忽然问道。
姜述一愣:“啊?爹,我多大您还不清楚,十七岁啊。”
姜洛又叹口气:“都特么十七岁,货比货得扔啊……”
江凡快马加鞭,跑的很急。
嬴无名很是不解,一边策马跟着一边询问。
“姐夫,你不是说打算住些日子么?怎么这么着急就走?”
江凡无奈道:“走吧,必须得走,你以为那夏国世子当真会替姐夫保密?我猜的没错,夏王大队人马已经前往太白居了。”
“啊?他们真敢谋害姐夫不成?”
“谋害倒不至于,他们又不傻,但是夏王找种种借口留住姐夫一段时间倒是肯定的。”
“为啥?”嬴无名有些不明白。
“还能为啥,那个所谓的通商条约呗。这里面事儿太多了,夏王看得可比世子深的多,务必要弄个明白,这么好的机会,他才不会错过。”
不过,江凡没说,更重要的是,那个短发麻衣人才是他心底的刺……
不久,二人在路边找了个酒肆,坐在棚子下休息。
天色尚早,不到膳时,酒肆中只有一名食客独自小酌。
“一壶绿蚁,两碗热茶,十斤羊肉。马匹也要上好的黄豆料。”
“好咧!”店小二痛快的答应一声。
江凡坐在木凳上大大伸了个懒腰:“骑马真是累,哪里有坐车舒服。”
忽然那戴着斗笠的食客开口:“坐车也要有好马夫才舒服。”
江凡好像并不意外,哈哈笑道:“我那马夫可是世间最贵的马夫。”
那人道:“能为您赶车,才是他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