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独目之蛾摇头嘬嘬两声,似乎是感到十分地惋惜。
“但是,蛾哥祂实在是太过于温柔太过于善良啦……”
“祂竟然十分仁慈地宽恕了你的背叛并且非常尊重你的自由意志……不愧是蛾哥,这样宽阔的胸怀,实在是我辈的楷模啊!”
“祂还有一句话命我转告你:”
“玛丽摩斯坦,蛾哥已准允你混乱的自由,你自可逃离混沌与古老的道路。
“但是呢……”
残破独目之蛾诡异地弯曲下脑袋来,那枚漆黑又闪耀的眼眸直视着女舞者愈发清澈的眼眸。
黑曜石般晶莹闪亮的多刻面眼眸倒映着女舞者惊恐万分的表情。
“但是呢,你这毕竟是对蛾哥的大不敬,还是必须得付出亿点点微小的代价来作为惩罚呢。”
残破独目之蛾忽而停下了振翅,它的肚腹更是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似乎有某种事物正在其腹部内翻腾挣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舞者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惨叫!
她的思维正在承受某种撕裂般、不比之撕裂还要可怕还要难受的苦痛——她的精神正在肿胀瓜裂!!!
那根直刺入魂灵深处的管状利器此刻正在异样地膨胀巨大!
某种扭动不已的事物正在通过管状利器直接进入她的魂灵!!!
“咳咳好像说了很多废话,有点跑题来了……”残破独目之蛾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那张干枯黯淡的蛾脸都不可思议地泛起来两团殷红,看起来……煞是令人恶心。
女舞者现在分明是魂体的状态,可是望着对方乌黑脸庞上升腾而起的两团红云,竟是诡异地泛起生理性的反胃干呕,差点就要呕吐出连她自己都不理解的恶心之物。
残破独目之蛾的脸皮实在厚得可怕,望着女舞者的窘态反而十分受用地嬉笑起来。
“嘿嘿,让我们回归正题吧……玛丽小姐不是疑惑我怎么闯进命定之舞的幻象吗?”
“按照正常途径来说呃恩……这的确呃恩……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呃恩……凡人的力量不可能入侵准则与司辰构建的幻象……但是呢……”
残破独目之蛾声音断断续续的,间歇性还掺杂着某种使劲的助力词,就好像是一位正蹲坐在马桶上与便秘斗争的中年男人。
只不过,它此刻蹲坐的不是马桶,而是女舞者的脑袋。
刺进女舞者魂灵深处的管状利器膨胀得愈发厉害,好似有某种事物正卡在中空管径的中央难上难下。
直到残破独目之蛾猛地冷哼一声,卡在中空管径中间的事物终于沉落下去。
“呜呼,舒服了……”
“我为什么能够进入玛丽小姐的命定之舞幻象……当然是因为有这位带路党帮忙啦。”
残破独目之蛾长舒一口气,如同卸下了某种重担,可女舞者的魂体却是扑通闯进来了一坨扭曲蠕动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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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坨毛线球般扭曲纠缠的蛇团。
那是一尾生有成百上千钥匙状触足的扁颈巨蛇。
“玛丽摩斯坦,敞开你的思维,敞开你的魂灵,敞开启相之门吧!”
重获自由的钥匙百足巨蛇欣喜长鸣,迅速钻进了闭合的门关中,扭曲畸变的色彩再次染透女舞者的精神。
无数尾细密长蛇自她的魂灵中渗透出来,将倾斜而下的辉光潮汐尽数抵御在外。
“既然你这么喜欢变更自己的道路……那不如更加放肆更加自由一些吧。”
“为何不试试畸变的道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