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玛丽摩斯坦的肉体早就为王陵开启仪式完全俘获,宛如是远古无影众王隔着遥远两千年岁月操纵的提线木偶。
濒死挣扎的启相极力挣扎也依旧无法完全掌控女舞者的躯体,更没有办法通过散播性相影响践行启之准则。
升腾起沙尘龙卷风暴的善心山巅仅仅剩余另一个活物,可那道黯黑深沉的熊熊燃烧背影内潜伏有极其可怕的事物,就连绝望挣扎的启之性相都不敢对此人下手——她已无人可洞开。
悬浮在半空中的女舞者现在肢体扭曲若盘曲白蟒,这是王陵仪式与启之性相互相促成的结果,通过效仿启之女王的姿态也可使得愈发微薄的启之力超水平发挥。
即将退化回二阶的启相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将枯萎破败的风险移交至血肉命体。
雪白肌肤如涨爆的皮袋般一寸寸开裂,破()
绽的肌肤间根根血肉纤维也似与邻居闹起别扭,摇摆不定地扩张肌理间的缝隙。
缠扭如蛇的柔软臂膀更是在直接撕裂开两瓣,以中指为中线,小臂血肉沿着尺骨与桡骨两侧分离剥解。
尺骨侧血肉翻起向上如仰首如舌的蟒蛇,上半部分的中指血肉正是吞吐的猩红舌尖。
桡骨侧血肉蜿蜒延伸缠绕空缺敞露骨骼,犹如是隐匿在枝桠间伺机待动的阴狠毒蛇。
两尾熊熊燃烧的小臂血肉之蛇分别卫戍上方与下方,一攻与一守,此乃女舞者的火焰烈舞之相,恰如火焰之圣亚割尼的七中之一面相。
敞开的肚腹内脏器仍在坚持着活跃搏动,可启之饥渴已渲染上这具不能自控的肉体,胃袋与肠结也不可避免地裂出豁口。
那些尚未消化完毕的黄白之物流淌而出,却又被虚空漩涡贪婪吸吮,卷进沙尘龙卷风中向上空飞去。
失去肚皮稳固的肠道垂落至外界,也遭虚空漩涡贪婪吸吮而摆脱地心的引力,卷曲的肠道当即在狂风中向上飞去,犹如一根肥硕的血肉之线漂浮在沙尘龙卷中噼里啪啦作响,又似是污浊丑陋的肠状旗帜在迎风招舞。
难以言语形容的扭曲苦痛一波又一波地朝着玛丽摩斯坦袭来,她绽裂豁口的额头已经渗出一滴滴细密的汗水,只是就连这象征苦痛的汗滴都在转瞬间为漩涡吸取吞噬。
女舞者的无休心相一直在竭尽全力地释放生命活力,试图将体表敞开的裂口愈合起来。
可治愈的速度远远跟不上王陵仪式的贪婪,启之性相已是竭泽之鱼,必须拼尽全力地挣扎才能幸免于退化、甚至是完全干涸的命运。
某种极其离奇的现象因此而发生,雪白肌肤覆盖上裂隙的截面,而不是促使分裂的血肉重新粘合,女舞者开裂的肌肤截面居然诡异地以另一种方式愈合!
裂开的创口似已半愈,又似永难愈合。
仿佛女舞者生来便应该遍体敞开的裂洞,她的内脏就应当如同开启蚌壳中的珍珠般敞露在空气中。
暴露的脏器微微在沙尘龙卷风中微微颤栗,既似是在哀鸣又似是在欣喜。
女舞者那一双碧蓝如海的眼眸更是发生某种非蛾相非心相的异变,她的瞳孔开始往中间收缩,犹如一道即将闭合的门扉般形成缝隙状的竖瞳,缝状竖瞳中似乎还隐藏一道又一道的无穷无尽门扉在黑暗中缓缓闭合,又似是在缓缓开启。
无尽之门背后隐藏的事物似永远也不可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