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卡维尔先生的鲁莽举动已经牵扯到我们了!!!”赫柏·巴特勒用尽全力拍打着车厢内部,嘶吼道:“快!快点跑啊!!!”
驾驶座位的车夫当即挥动马鞭,可无论他如何使劲地鞭笞车前旅马的屁股,直至鞭笞得皮开肉绽,那两匹健马都根本不愿意迈动脚步——这两头畜牲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结实健壮的八根马腿剧烈颤栗如狂风中摇摆不动的细树,两缕腥臊热流已喷射而出。
“法克!快点跑啊!动起来啊!你们这两()
头该死的畜牲!!!”
车夫既怒又哭地挥舞着马鞭,作为本土的原住民,他深知波斯波利斯附近这支守陵人骑兵队的可怕。
在他尚且幼年的时候,守陵人便已经是可以治小孩夜啼的最佳良药,甚至现在他也是这样恐吓自己顽皮的小儿子。
在赫柏公司马车三人犹豫的片刻间,十匹异常高大的战马便已经浩浩荡荡地直冲到马车附近,将这辆马车团团包围起来。
颤颤巍巍的赫柏·巴特勒强打镇定,在内心盘算着说辞,作为赫柏在当地的代理人,他与设拉子的许多大人物都保持有良好的关系……也不知道说出那些名字能否祈求到守陵人的原谅,原谅他们同伴那无礼且鲁莽的行动。
可他内心也没有半点自信心——守陵人向来铁血无情,从来不会念及任何人的情面,尤其是针对于现如今占据这片古老土地的异教徒。
但即便如此,赫柏·巴特勒也是发挥出专业的管家素养,在惨白无血色的脸蛋挤出一丝勉强可以称之为镇定的笑容。
他先是安慰着完全不了解守陵人可怕而依旧神情自若的舒尔托小姐,“舒尔托小姐,请您放心,我现在出去与这群守陵人沟通。”
“相信他们应该应该也能够理解那不过只是卡维尔先生的个人行为,而不会因此为难我们。”
赫柏·巴特勒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更是逗得舒尔托小姐轻笑连连,但他现在已经没有闲心思欣赏那美丽的笑颜,而是颤颤巍巍着伸手想要推开车厢的小门。
“啊!居然……卡维尔先生您居然没事吗?!!”
然而卡维尔先生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考虑过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然自若地坐回到自己尚且温热的坐垫上,然后探头出窗外与包围的守陵人骑兵队挥了挥手,呼喊着某种意义不明的音节。
缓缓慢步围绕在马车周边的守陵人骑兵群顿时迸发出一连串的豪迈大笑,也用某种晦涩难明的音节回复,然后便在大笑声中爽然离去。
这一回稍微冷静下来的赫柏·巴特勒集中注意力聆听守陵人吐出的音节,他作为公司在恺加王朝的业务人员,自然是研习过当地的各种语言。
可卡维尔先生与这群守陵人骑兵交谈使用的语言绝非是当地通行的帕尔斯语或普什图语,而是某种晦涩难懂的冷门语言,但应该是亚非语系闪语特族下的一种分支语言,部分音节单词与阿拉伯语颇为相似。
赫柏·巴特勒逐字逐句地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