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约翰沃森自己提起,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这枚义眼可以赋人于理性……你知道制造这样一枚义眼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代价高得足以在地下世界买下七枚你这样的首级!”
“约翰沃森显然已是福尔摩斯家族内定的利刃……福尔摩斯之刃,本就是违背隐秘世界常理的存在。”
“他的义眼指不定还蕴含着记录功能……当年老福尔摩斯就是依靠这项监控技术,将整个大不列颠都列入女皇的视野中。”
“而你现在居然想让我强行将已经康复的约翰沃森留下?居然还想要顺势抢夺他那枚珍贵的义眼?冒着极有可能让福尔摩斯家族发现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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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柴勒梅特冷冷地笑着,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这个废物侄子的肩膀,每一下拍击看起来都是缓慢且轻描淡写的,但却是能够引得乔治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刺耳哀鸣。
“乔治……你虽然愚蠢,但你同样也是幸运的。”
“你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你根本没有经历过我和你父亲当年那个时代……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天才有多么可怕。”
老柴勒梅特历经沧桑的脸上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但眼眸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丝……恐惧?
“你根本不明白,在福尔摩斯这个尊贵的姓氏之下,究竟掩埋着怎样的尸山骨海。”
“放约翰沃森出院,已是不可争议的事实,这既是向夏洛特福尔摩斯示好,也是在向约翰沃森示好。”
“他在完成福尔摩斯之刃的使命之前,必然能够晋升到我们柴勒梅特家族都必须仰望的高度……这样的人,结为朋友要好过结为仇人啊!”
老柴勒梅特重重一掌拍下,乔治彻底昏死过去,他的双臂已经无力地耷拉下来。
……………………
在朦朦胧胧地睡梦中,意识似是清醒又似是微醺,五感也好似闹起罢工。
视觉陷入完全混沌的黑暗,听觉陷入绝对寂静的安宁,嗅觉却能够闻到淡淡血腥,味觉依旧寡淡如水。
唯独触觉仍然忠心耿耿,纵使处在罢工队伍中也没有忘记老东家的照顾,艰难地传递出一丝微弱的神经信号。
大脑觉得本体似乎正在遭人肢解,先是感觉左眼框内骤然一空,仿佛某位精密外科手术专家亲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剥解出福尔摩斯小姐赠予的义瞳。
紧接着便是原生的右眼——眼眶内隐隐传来异常的瘙痒感,仿佛有极其细微的小虫子在眼眶内爬行,犹如有一群掠食的蚂蚁簇拥着将这枚新鲜硕大的眼珠子搬走。
至此视觉系统完全罢工,就好像已经投入其他阵营,彻底断绝与原宿主的联系。
紧接着还保持有微弱联系的嗅觉也拼尽全力传出一股异样甜腻又异样咸腥的芬芳信息,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使得沉寂的大脑都好似要清醒过来,就连浑身束缚自我手脚的细胞群都开始欣喜地舞动,仿佛是在以高频振动的歌舞来迎接命定之主回归!!!
然而命定之主并不愿意就此归来,他不愿意重新入驻这具引人注目的躯壳,仅仅只是把玩着蕴含微光的眼状造物,以抛却义子的单肾为代价,强行抹去内部记录的讯息,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