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拥有这样悲惨命运的孩童……在这座冰冷无情的城市,在这个异常寒冷的冬季……其实并非是什么罕见的事物,这些惨遭父母抛弃无家可归的幼儿只能流浪街头,靠着翻找餐厅后巷的垃圾桶为生。
当他们逐步靠近以后,这才发现车夫身后背负的目标……只是一具干瘪枯瘦的瘦弱尸骨。
就连端坐在马车车头的车夫,他那狰狞的笑脸也插上一根箭矢,箭体精准地命中他的眉心,直接深深刺入颅骨深处,谅必能够瞬间截断其神经信号的传递,使其当场瘫死!
“这么说,安娜真的已经被其他势力掳走……”女侦探陷入了沉思,“是想要以此来勒索温弗雷斯吗?可为什么特意挑选我们即将实施逮捕行动的今夜行动……难道防剿局内存在有()
其他势力的眼线,将我们今夜的行动泄露出去?”
女侦探见到后勤人员举起的尸骸,她感觉内心好像也有某处柔软再次被触动……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必须专注于眼下的行动,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覆灭十字路教团的行动上!
不过,这最起码也是一个好消息,证明安娜·摩根并没有被其他势力掳走,她依旧处在温弗雷斯的保护下,依旧处于我们的监视下。
这个残忍的真相再一次地敞露在防剿局干员的眼前,然而他们的心早就已经比马车上的冻尸还要坚硬,只是迅速挥刀斩断车夫身上的麻绳,将头顶缠绕着一缕苍白发丝的枯瘦尸骸高高举起,呈现在指挥官的视野中。
浑浊的血液中掺杂着一丝清澈的液体缓缓从车夫的眉心滴落,血红灰白的色彩如一抹浓重的笔画划过车夫的鼻梁,沿着鼻翼两侧流淌而下。
隐匿在街道两侧的防剿局后勤干员当即冲了上来,即便是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他们也坚定不移地遵循行动指挥官的教诲,由手持方盾的壮汉在前,手持弓弩与短枪的干员在后——迈着稳健而迅速的步伐靠近那停止不动的四座马车。
然而帐篷内的电报机忽地闪烁起来紧急的灯光,负责接听电码的后勤干员连忙抄写下密码,而后神色慌张地奔跑出来,急匆匆地喊道:“福尔摩斯小姐,出事了!负责监视皇家自由医院的暗哨近乎全部阵亡,只剩下最后一位暗哨因为中途上厕所而幸免于难!他发现长时间无法联系到其他暗哨以后便立即传来警报!!!”
可即便如此,这些瘦弱得像是骷髅的孩童,更多的是被那狠心的父母买入危险肮脏的血汗工厂,来换取一周的酒钱与嫖资——但相比起沦落街头不知何处寻觅下一顿,或许进入工厂对他们来说是反而是更好的命运,起码每一天还能吃上一顿勉强饱腹的稀食——只是总会有饿昏了头的疲累者一不小心让机器碾断指头或手臂。
“可温弗雷斯将要深陷牢狱,掳走安娜的意义又何在,是为了要挟温弗雷斯不要泄露某位大人物的信息吗?”
在女侦探静静思考的同时,这处理应驱逐走仅有住客的寂静街道,却是突地再次响起多道马蹄踏地的声响!
那马儿凄厉哀嚎的嘶鸣声是如此熟悉,那车轮辗转冻土的颠簸声是如此熟悉!
夏洛特·福尔摩斯连忙站到至高处放眼望去,就见到居然又有数辆疯狂的马车正朝着封锁线疾冲而来,每一位车夫的脸上都挂着那副诡异僵硬的笑容,他们的腰间都缠绕着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