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没事?!”
沃森将《王冠的胜利》重新封装回油纸包裹内,交付到守门人手中,“因为我的确已经领悟到刀子的秘密……难道像我这样的表现很奇怪吗?难道内洛你之前领悟刃之密传时是另外一副模样?”
内洛重重地点头,“是的,您的表现十分异常,我当初领悟到刀子的秘密时,只感觉内心好似升腾起一团冷静而又狂热的火焰,像是怒火却又没有明确的目标,又有点像是酒醉以后不住暴躁的脾气,只想着与人痛痛快快地干上一架。”
“而恰逢当时只有温弗雷斯先生与我在一起……”内洛说到这里也似乎是回想起不好的过往,脸上流露出痛苦地表情,“然后发狂的我……便被当时起码已经达到二阶心相的温弗雷斯先生摁在地上一顿胖揍。”
沃森听后也不禁皱起眉头来,他心想着,原本只觉得自己仅是蛾之密传有些异常,所以关()
于接触刃之密传的第一反应,他已经最大程度地复原了当时自己受威廉·麦康纳一击而无缘无故觉醒的表现……可没想到原来立即醒转过来的表现也属于不正常的范围吗?
原来我的刃之密传也是不正常吗?可我这刃相似乎还算安分,并未如同颅内之蛾般频频搞事,到底奇特之处在哪里?
这番疑问注定只能埋藏在心底,他转而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内洛,缓缓问道:“所以,内洛你这次陪同我一起前来参悟刃之密传……其实是存了想要教训我一番的心思吗?”
内洛面对这已经贴近事实真相的问话,只是尴尬地大笑着,“哈哈哈哈哈——长官您绝对是错怪我了,我怎么可能存有这种坏心思呢?我只是单纯地想要替您平复初触刃之密传的躁动而已啊!”
“真的没有吗?内洛你真的不是打算趁我研读刃密典籍失控以后,借机殴打我一通?”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内洛额间渗出一丝冷汗,但还是故作强硬地说道:“我敢以我父亲的名义起誓,如果我真的抱有您所说的那种心思,就让我那亲爱的老父亲逢赌必输,逢艳必萎,走在马路上都会遭疾驰的马车碾压而过!!!”
沃森听到自己这位老部下发出如此狠辣的毒誓以后,这才微微颔首表示暂且放过此事,随后便是在守门人萨尔的引导下离开刃之密室,离开幽暗曲折的资料库通道,回到翡翠根茎照耀的地下大厅。
内洛一路悄然无声,但内心却是在庆幸着……幸好自己以前没有在军队里讨论过自己的家庭情况,沃森长官也不知道那狗屁老巴克斯早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已经将我和母亲抛弃,我现在是巴不得他喝水都噎死!
等他们回到大厅的时候,大厅中那硕大而无声的立式大钟的肥胖时针已然移动到vi的位置,已经是清晨的六时。
内洛迅速呼唤着今日白天负责医院值勤工作的教徒们汇合,众人又沿着来时的水路返回,在黎明前的至暗掩护下回到医院宿舍楼,更换过干燥的衣衫以后,便又继续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