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情是错误的……我也没有资格享有或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玉霄别了过头,额前的发遮挡住了她的面容,她闭上了眼睛,迅速调整好状态,再睁眼时,整个人又如沐浴在晨光下的花朵般光彩动人。
“没关系的,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她柔柔的笑着,用着不那么伤人的话回绝了少年:“很抱歉说了那些让你不开心的话,但是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我也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所以……”
“我不在乎。”炭治郎打断她道。
“我喜欢玉霄,并不是被你的容貌所吸引,也不是贪恋你对我的好,只是因为──”
他顿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每当回忆起无惨的所作所为,我就会抑制不住的愤怒,可只要想起玉霄,就能自然而然地宁静下来。”
“虽然还在愤怒,却总能让我在怒火中烧时找回理智。”
“和玉霄待在一起的时候,内心也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炭治郎敛眉一笑,那笑容似春风拂面般温柔,他像是回忆起了往事,脸上的表情多了一分眷恋。.z.br>
“很久很久之前,我曾问过父亲,为什么会和母亲结婚,并生下我和弟弟妹妹们。”
“父亲看了一眼母亲,母亲只是捂着嘴偷偷地笑,他揉着我的头,告诉我,等我遇到那个想要相守一生的人时,我的心里自然就会有了答案。”
“那时的我还不懂父亲话中的含义,这件事情也随着时间逐渐淡忘,直到现在想起来了,心里也总算是有了答案。”
他没再说下去。
在加入鬼杀队后的一段时间里,炭治郎就想明白了。
杀鬼的工作是一场以命相搏的死斗,谁也不会保证,自己能否在这场看无尽的战斗中一直存活下去,也许下一次任务,就是人生中的最后一天。
炭治郎早已做好了觉悟。
玉霄的回答无论拒绝与否,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将这份心意传达给她便好。
所以他只是全盘托出了自己的感情,并没有轻易许诺,也没有询问她是否同意,对未来更是只字不提。
“不要再这样了,炭治郎……我不值得你这么……就像在这之前那样就可以了,拜托了……”
玉霄语无伦次地说着,却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渐渐哽咽。
她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也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有谁离去了,炭治郎的话无疑是在动摇着她,试图唤醒她那颗尘封已久,腐朽脆弱的心。
炭治郎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可是那样的话,玉霄不就更孤独了吗?”
一句话,让玉霄本就动摇心再也不复平静。
玉霄这次没有推开他。
她听着远处流动的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听着炭治郎呼吸的声音,听着自己规律的心跳声()
,慢慢伸出手,贪婪的回抱住了他,真真切切的感受着这份灼热的温度。
理智好像一分为二打了起来,她警告自己;不可以贪心,不可以去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不可以再重蹈覆辙,却又忍不住地向往着。
“就这样吧,哪怕是片刻的温暖也好……拜托了,仅此一次……”
“炭治郎……”
“嗯?我在听。”
“其实我……”
就在玉霄踌躇坦露之际,她的周围忽然浮现出点点荧光。
那微小的光芒如同散落在天幕的碎星,一闪一闪地跃动着,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玉霄一下就清醒了,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
炭治郎也注意到了那些星星点点的光芒。
“刚刚的……那是什么?萤火虫?”
“快回去!”
来不及和他多解释,留下这句话后,玉霄转头就不见了踪影。
那张被她赠给杏寿郎的符纸触发了!她要是再不赶回去,杏寿郎就要被猗窝座打死了!
玉霄在路上收回了先前抛出的日轮刀,以最快地速度往回赶。
“这次真要蛋糕了!我怎么就这么……!啊!猫头鹰你一定要坚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