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退役的培育师,这只鬼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老师的名字?
“因为,把我抓来的就是那家伙啊!”
“在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四十七年前,那家伙还在杀鬼的时候!江户时代、庆应年间!”
“怎么可能!”
跌坐在炭治郎身后的少年难以置信道:“这里不可能会有活了那么久的鬼!明明只该有吃过两三人的鬼而已!”
“可是我一直活了下来。”
“在这充满了紫藤花的牢狱之中,大概吃了差不个小鬼了吧。”
“然后,你是第十四个。”
手鬼指着炭治郎,发出了邪恶的女干笑:“让我想想,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个有着肉色头发的小鬼,嘴角有一道疤痕,还有一个穿着鲜花图案的和服女孩,虽然身材娇小,但是速度敏捷……”
“它说的这两个人!!!”
炭治郎猛地想起在狭雾山指导了自己差不多半年的锖兔和真菰,他们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们被这个鬼杀了吗?怎么可能?明明昨天还出现过……”
他脸上惊恐的表情对手鬼来说十分受用,于是继续火上浇油:“你头上戴着的面具就是标记,因为戴着这个面具,大家都被我杀死了,就像是鳞泷亲手杀死他们一样!哈哈哈……”
这些话语无不在刺激着炭治郎的精神,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没。
强大的锖兔,温柔的真菰。
难怪他们从不告诉自己从哪来,难怪他们只会在自己练习的时候出现……!
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家伙,都是因为它!
炭治郎紧握刀柄斩断那些向他抓来的手臂,发誓一定要砍死这个鬼,而手鬼的手臂无穷无尽,被砍断之后立马又生长了出来。
他稍不留神,被抓住了腿甩飞出去,重重地砸在树上,头上的狐面应声而裂。
刚刚因为炭治郎而获救的少年趁着这个机会头也不回地选择了逃跑。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炭治郎,手鬼得意的笑了,又死了一个鳞泷的弟子,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它正准备将炭治郎吞进肚子里,哪知道这小子突然又醒了过来,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
手鬼有些震惊,没想到这臭小子刚刚承受了那样的一击居然还能动?
——那又能怎样,鳞泷的弟子都必须死在这里!!!
它立刻释放出无数的手臂,如同潮水般袭来,皆被炭治郎一一斩断,炭治郎东躲西窜,可烦人的手臂就像是装了定位器,无论到哪都追着他。
“只是这种程度可是打不倒我的。”
“说到底,那个肉色头发的小鬼也没能砍掉我的脖子!”
手鬼不断地干扰着炭治郎的判断力,企图用言语来攻破他的精神。
“这样下去可不行,炭治郎,冷静!快想出解决的办法!”
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调整好姿态。
“全集中。”
调动身体的全部力量,炭治郎借助那些纠缠不休的手臂,来到了手鬼的身边,紧接着,他看见自己手中的刀连接着一条无形的线。
线的另一头,正对着鬼的脖颈。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刀身旋即呈现出水浪的浮沫,凌厉的平斩将手鬼的脑袋齐齐切下。
手鬼只感觉眼前的景象一阵天翻地覆。
刹那间,它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戴着红色天狗面具,让它到胆寒至今都无法忘却的男人,此时正背对着它缓缓将日轮刀收回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