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逼成这个样子,总是有几分解气的,可到底也是笑不出来,只觉得有些可怜啊!”
谢初柔自从被贬为贵人之后衣着打扮都朴素了许多,也许是早就没有了想要打扮自己的心情。
“的确也是都说亭嫔疯疯癫癫的,可一个疯子都知道为自己报仇,想要掐死曾经要过自己的人。”
谢如绫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品了起来。
就算没人敢传扬,她也能够想到那天的场景,都把亭嫔给逼疯了还要在人身上借一把力,可不就是会落得鱼死网破的下场吗?
“即使此刻无人敢说,这件事情我也能猜到贵妃的伤恐怕是比较严重,陛下才会如此大怒。”
谢初柔不屑的冷笑道,当初郑迎欢将事情做绝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人要被逼死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
“你说亭嫔疯了是真的疯了吗?”
谢如绫闭上眼睛,不胜唏嘘。
其实她对亭嫔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印象最深的就是亭嫔有孕时候的春风得意,甚至都敢反驳郑迎欢的话。
恐怕郑迎欢就是在那个时候记恨上了亭嫔吧,所以才会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以解心头之恨。
“我瞧呀这多半是假的,这后宫里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疯呢?”谢初柔笑着摇摇头。
“亭嫔没了孩子之后也就没了陛下的喜爱,这日子当然是不好过了的,更何况当初有孩子的时候已经把郑迎欢给得罪狠了,要是不装的疯疯癫癫的来卖惨,怕是真的会被整死。但她始终是低估了郑迎欢的狠心,没想到自己这条命终究还是留不住啊!”
其实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谢初柔仍然是觉得有些心寒,那天郑迎欢身边的人拿出证据的时候,陛下居然都不去查查这证据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就这样决定了自己的罪。
知道陛下不喜欢处理后宫的事情,可就这样随意的给自己定罪,真的是有些伤了她的心啊!
“我想着也是如此,”谢如绫点点头,“只是人都没了,我们也不必再说这些。下个月便是陛下的寿辰,南梁和北齐都会派时臣过来祝贺,这段时日之内我得好好教导心儿,让她不要出丑。”
想着接下来该发生的事情,谢如绫还是很重视的,这可是心儿第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这的确很重要很重要。
“那倒也是,毕竟可是大公主一定要出来见人的呢!”谢初柔笑道,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
“只是到底还是不要越过了楚颐才是,端庄得体就好,其他的风头还是不要比了。”
“我知道,我又怎么可能()
做这种蠢事呢?”
谢如绫无奈的摇摇头,其实按照长幼来说心儿才是陛下的第一个女儿,只是陛下最喜爱的公主是楚颐,所有的风头都只能让给楚颐了。
怀着整无奈的心回了钟粹宫,经历过上次玉佩的事情之后,楚心也变得沉稳的许多。
近日以来便在屋内练习着书法,得空时便去福宁殿学着规矩,再者每隔三两日便回去看看楚姝。
其实谢如绫一开始是并不看好这二人的姐妹之情的,总觉得是两个小孩子碰巧能够说到一起去,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散了。
倒是没想到这两个孩子之间的情谊还能维持这么久,更别说经历莲花池那一次过后可是有着生死之交的。
而那贤贵人就像是看开了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开心就好,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练的字的确是挺有进步的,从前在冷宫里的时候,我也拿着木枝在地上教你写写画画好歹,你也学了一点点,总不至于茫然无措。”
谢如绫拿起楚心方才练的字,仔细看着满意的点点头,毕竟才刚刚有机会能够学到这些,能够写成这个样子真的是很不错的了,这看得出来是下了苦工的。
“母亲觉得还能看就好,”楚心很谦虚,其实她知道自己写的字也仅限于能看,并不会有多么的好。
因为她曾经见过楚颐写的字,那才叫真真正正的好,因为楚颐从小到大都有着最好的姑姑教导,不管做什么都是不会差的。
而自己只能是现在刚刚起步,不管是学任何规矩还是琴棋书画,只能日日夜夜的勤学苦练,才能够到达不那么差劲的地步。
这一开始都是不平等的,她又怎么有资格超过楚颐呢?
也不知何时开始,楚颐好像总成了她心里头那道绕不过去的坎一样,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时时刻刻都在她的心上。
就好像是不管什么人什么事都能够围绕在楚颐身边,总会让她心里头有那么些许的刺痛。
“其实这些东西只要勤学苦练,一定是会有进步的,我记得当初学的时候写的字还没有你好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不用总是这样愁眉苦脸。”
谢如绫意识到了楚心的烦闷之处,其实前些时日她就感觉到了。
这小姑娘越长越大都会有自己的小心思,自己也不是没有年轻过,自然都能理解。
“母亲说什么,我可听不懂呢!”
楚心有些不自然的咬咬嘴唇,眼神有些躲闪,说到了心里面在意的地方,整个人都有些无地自容。
她的确是有意无意的想去和楚颐相比着些什么,但是又有些可笑,有什么资格能去跟对方相比,可心里头总是有些微妙的感觉,实在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