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虽然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在此期间,宋家大姐和两位小姐一直在外面守候。
侍从们都立正肃立,一丝不苟。
所有人都有些不安,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好在手术非常顺利,手术室灯熄灭了,医护人员推着手术车出了手术室。
大冬天的沈院长也是一脑门子汗水,颇有些疲惫的样子。
“手术很成功,病灶已经切除,但是病人需要留院观察。”沈院长对一脸焦急的家属和宋家大姐说道。
众人闻言,俱是心里一松,连忙把手术车向电梯推了过去。
杂物间里的miss柳也赶紧跟了上去。
电梯门关上以后,老李和老屠也收拾停当,将许林装在清洁车里,大摇大摆地推了出去。
一切都是按计划在进行。
所有特别行动组的兄弟们,长出了一口气。
中央医院外面的廖雅荃也笑了,很快地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打完电话,廖雅荃面色如常地走在中山东路上。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金陵精神病防治医院。
“我来接龚百岁出院。”
“病人的病情时有反复,还是不要出院的好。”黄医生郑重地对廖雅荃说道。
“没法子,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这里的医药费那么贵。”廖雅荃有些黯然地说道。
“那我给你开些镇静、安神的药物,你们除了在医院,一些大点的药店也能买到,如果条件允许了,还是带病人来复诊……”
黄医生不厌其烦地交代着注意事项。
这是常有的事,精神科在国内现在也是刚刚起步,治疗费也不便宜,很多人都是得不到救治的,像龚百岁这样能治疗一年以上算不错了。
很快办好了手续,龚百岁(户泽阳太)终于走出了金陵精神病防治医院。
“姨父,你受苦了!”
廖雅荃双目含泪,颤声道。
“谢谢你,费心了!”
户泽阳太沉声答道,两人都是说的中文。
嘴上说着话,内心里户泽阳太还是对眼前这位便宜侄女很佩服的。
不愧是帝国的“间谍之花”!所有细节都很注意,这次让自己出来,就是为了准备多日的“幻月计划”。
不过户泽阳太心里还有些遗憾,自己追踪了许久的华夏“移魂秘术”却还是没有下落,这让他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只有先完成这次任务再说了。
“先去洗澡,换衣服……”廖雅荃在他耳边悄声道。
上了两辆黄包车,没多久便来到西华东村一处僻静宅院。
“你在这里先休整一下,休息两天……任务细节过两天我会过来告诉你,厨房有吃的,不要在外面吃东西!”
廖雅荃沉声对户泽阳太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街面,判断没有盯梢或者监视的状况,方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廖雅荃走后,户泽阳太并没有马上按她吩咐的整饬自己一番,而是倒头就睡了。
这一觉,户泽阳太感觉自己睡了不知道有多久,不知道有多沉,在精神病医院,他时常都失眠。
夜里的医院特别安静,尤其显得隔壁房间的病人们打呼噜的声音特别大。
医院的发的药有镇静作用,每次户泽阳太都是压在舌头下面,护士走后又赶紧吐出来,悄悄扔掉……
自己是一名瞳术忍者,更要始终保持清醒。
户泽阳太走出卧室,看了一下正堂的座钟,原来已经夜里十一点了,自己不知不觉竟然睡了十二个小时。
走到厨房,找了些米,又花了四十多分钟,煮了一碗白饭,还在橱柜里找到一小碟酱菜。
“好香的大米啊!这在家乡都是吃不到的,也许只有华夏才有这么香甜的大米吧……”
户泽阳太心里一边感叹,一边大口大口地扒着米饭。
这么悠闲地只待了两天,户泽阳太便等来了一个信封。
信封是早上起来,在院门下面发现的,里面有一张照片和一张白纸,白纸上用剪下的报纸贴了一行字:“中央医院医务科郑尚平”。
户泽阳太烧掉了纸条,用水冲散了飞灰,换了衣服,穿戴整齐来到了中央医院。
到了医务科,看了一下职务牌,户泽阳太彬彬有礼地向一位护士问道:“我找郑科长,该怎么走?”
“你找郑副科长,还是付正科长?”小护士绕口令似的问道。
“我找郑尚平科长。”户泽阳太一怔,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这倒霉催的,这两位科长的姓氏也太凑巧了。
“你说的是郑副科长啊,最里面第二间。”
小护士对户泽阳太的反应很满意,给他清楚地了指路。
敲门进了,郑副科长的办公室。
“你好,我是来看病的。”
“先生你搞错了,我这里是医务科,看病要去挂号的……”
“我这个病其他地方看不了,是心病。”
“什么心病?”
“失心病!”
闻言,医务科副科长郑尚平深深地看了户泽阳太一眼,问道:“是龚先生?”
“是。”
没有过多的啰嗦,郑尚平从后面杂物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