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醒来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曹贼!你这个女干贼!yin贼!恶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赵德芳躺在床上大骂,身边围绕着几个侍卫,大气不敢喘。
赵德芳这次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为官之人最在乎的是什么?
不过是名声而已,被曹琰这么一搞,赵德芳便成了百官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右相莫要动怒,这次右相损失惨重,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吧,再加上右相的名声,想必陛下会体恤的。”
说话的人是鸿胪寺卿崔君肃。
崔君肃年纪并不大,但是为人圆滑世故,深得女帝信赖,所以这个位置也是坐得稳稳当当。
这话说得好听,可是赵德芳根本不想咽这口恶气,他堂堂一个宰辅,居然这次输得这么惨。
事后在赵德芳便知道自己上了曹琰的当了,怪不得所有事情都如此顺利。
“你们这群废物!”
赵德芳恨极,但是又无计可施。
“现在曹琰只手遮天,你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崔君肃劝说道:“右相,如今最重要的是安抚民心,让陛下看见右相您的功劳,这样才是上策啊!”
赵德芳冷哼一声,这种方式他岂会不知道?只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这次的确是栽了,赵德芳只能认了。
“那依照你之意,该当如何?”赵德芳问道。
“这个嘛……”崔君肃摸了摸胡须。
“右相你想想,现在曹贼在朝堂上颇有威势,隐隐有结成朋党的趋势。”
崔君肃神秘兮说道,赵德芳眉毛皱得老高。
“这有什么?难道之前曹琰不是这样吗?”
赵德芳只觉得崔君肃在说屁话,哪个权臣不拉帮结派的?又有几个大臣不趋炎附势?
崔君肃解释道:“相爷,今日不同往昔,以前的曹琰派系之下皆是小人而已,一群寻求庇护的狗腿子罢了。”
“相爷你仔细想想,之前的曹琰手下有几个掌握实权的?”
崔君肃一席话让赵德芳醍醐灌顶,这曹琰的实力比以前可空前强大了。
“哼,现在这曹贼倒是学会卖乖了,在陛下和大臣们面前演得可真像,但是老夫却知道他心里的至高野心!他绝不会甘心屈于人下的。”
赵德芳眯着眼睛说道,好像自己已经看破了一切。
崔君肃补充道:“所以啊相爷,不管这曹贼用什么手段,现在情况是十分危急了,咱们决不能坐以待毙!”
赵德芳微微颔首:“你有什么想法?”
“咱们动不了曹琰,咱们可以动兵部尚书李东阳,还有京兆尹包希仁,这倒是不难的。”
崔君肃继续说道:“要让其他的朝臣不敢依附曹琰,给他们看看和我们作对的下场。”
“右相您看如何?”
崔君肃说完,就静静地等着赵德芳的表态。
“此计甚好,只是……”
赵德芳犹豫了片刻,说道:“只怕曹贼早已经布下棋子防备,我们贸然行事,恐怕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况且这次陛下也对我有些戒备,想必这件事情并不好出手。”
崔君肃微微一笑:“右相你忘了陛下是什么性子?只要是忠心于她的人便可以得到提拔,就算是之前有过错。”
“而对于权势滔天的人,就算再忠心也没用,陛下一定会暗中打压!”
赵德芳恍然大悟,女帝最想看到的局面是平衡,现在自己想要改变朝廷上曹琰一家独()
大的局面。
女帝不仅不会阻拦,还会暗中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