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琰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不就是六万两?本相跟了!”
“赵大人,当年先帝陛下还在,你都低我一头,现在还想压我的风头?”
曹琰这话,纯粹是在煽风点火。
先帝宠信曹琰没有本事的女干佞,一直是赵德芳心头的一根刺。
即便先帝已经驾鹤许久,但每次在朝堂之上见着曹琰,赵德芳依旧十分不顺眼。
今天,为了在功德碑上留名,赵德芳彻底地红了眼!
“我加!七万两白银,再八千两百石粮食!”
“我继续跟,七万零一两白银,再加上八千两百石粮食……”
“八万两银子,加八千五百石粮食!”
赵德芳咬着牙,喉头涌出一股腥甜,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
双目如要吃人一般,死死地盯着曹琰。
“行,算你厉害,这第二个位置就让给你了。”
曹琰面色轻松地摆摆手,一点都看不出心疼,如此,赵德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小子之前就是在故意演自己,为的就是从自己手上坑更多的钱;
当真是气死老夫了!
“恭喜赵大人名垂青史了。”
曹琰刚才争多了半天的位置被抢走,现在却还笑得出来,
朝堂上,反应再慢的也反应过来,今日大家伙儿都得大出血了。
此事没准就是女帝和曹琰商议好的。
钱花都花了,总得捞点好处。
女干佞们向来反应快,连忙争先恐后地报上自己的官职和捐赠的银两数目。
女帝身边的太监,手上的笔都要写得飞出去。
自诩忠臣清流一派,也是不甘示弱。
一时间,朝堂上好不热闹。
……
朝会散去。
曹琰的肚子都要饿扁了,连忙冲上轿子往家里去。
就连想要拦着他商议“大事”的女干佞一党,都没能成功抓着他人。
“真他娘的饿死本相了。”
出了皇宫,总算是自由了几分,曹琰瘫倒在马车内抱怨着。
“相爷,中元街上新开了一家酒馆,里面的饭菜说是别具一格,好像是叫什么……珍宝阁!”
明心讨好地在曹琰身边献主意,“不如咱们去尝尝?”
“你是不是傻?”
曹琰脸色一黑,从车上抄起一枚竹简就朝着明心的脑袋上敲去。
明心一脸委屈,捂着脑袋,“相爷,奴才又说错什么了?”
“珍宝阁是谁家的,别人不知道,你心里还没点数?明朗这些天在珍宝阁那边干活,你都看不见吗?”
曹琰看着明心,恨铁不成钢,原主身边怎么会有这种蠢货?
想来,之前原主能够坐到如今地位,还真是靠的他自己。
“原来是咱家的?”
明心满脸呆滞,“我还以为明朗是被您给赶出相府了。”
曹琰冷哼一声,“就算是将你赶出去,明朗也都会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