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霖给自己续上了茶。
“阿远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我母亲还在时,对他特别宠爱,导致他从小就养成了随性无所顾忌的性子,也从不喜欢遵守规矩。”
莫修霖不紧不慢地说,“在他眼里,只要他喜欢的事就会去做,不会在乎世俗的眼光。”
“所以,他即便知道乔小姐当时没离婚,也依旧我行我素地和你纠缠,导致乔小姐的婚姻出现问题。这点是我们的错,我们没管教好他。”
莫修霖虽在说莫修远的不是,但乔时念听了出来,莫修霖也在暗指她行为不当。
她在没离婚期间就和莫修远“有了孩子”,不久后又和霍砚辞离了婚,在外人眼里,这确实是件很没道德感的事。
“所幸当时有关你们的报道被及时压下,没有更多人知道内情,不然乔小姐的名声恐怕都被阿远给毁了。”莫修霖又道。
乔时念知道,报道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被压下,有莫修霖不少功劳。
她当时想的是借莫修远之手和霍砚辞快速离婚,再去国外工作将孩子顺利生下来。
没想到事情会出变故。
她和莫修远“同去酒店”差点被曝光,她的孩子最终也没能保住。
那段回忆太过悲痛,乔时念不愿再回想。
“莫先生,以前的事全是误会,我和莫修远一直是清白的。”
乔时念道,“莫修远凡事都心里有数,不会真做出有违道德的事情来。”
莫修霖淡笑了一声,没说信不信,“乔小姐对阿远这么维护我很感谢,我没有看不起乔小姐的意思,但我觉得,乔小姐和阿远并不合适。”
乔时念没法回。
她现在也没答应和莫修远在一起,说不出他们很适合这样的话来。
“阿远的生活原本简单肆意,因为乔小姐,他多了不少麻烦,上次在t国他还受了不轻的伤。”
莫修霖的威严不减,“这些事他不说,我也打听得到。我目前没将这些告诉父亲,不然他老人家会更加担心。”
自己确实给莫修远带去不少麻烦,在t国莫修远会受伤也是因为她。
包括这次与尤物女人的艳闻,都因她而起。
乔时念便直接问,“莫先生希望我怎么做?”
莫修霖摇头,“我不会对乔小姐提任何要求,请乔小姐自行决定。”
翌日,乔时念和莫修远以及宋蔓一同到了仁济药业,与博舟投行确定了融资合同的内容,并成功签署合同。
代表博舟签约的是上次开会的负责人,霍砚辞并没有到场。
“乔时念,这次的合作分明就是霍砚辞冲着你来的,怎么今天他连面都不现呢?”
签完约的一个空隙,宋蔓十分好奇地问。
乔时念想到前晚霍砚辞离去时的落寞身影,心里知道他是在故意避着她。
霍砚辞本就是个骄傲高高在上的人,在莫修远遭设计一事被她无端地冤枉了,他查到证据想自证清白,结果她又误会他想用强,甩了他耳光,还对他拳打脚踢。
依照他的性格,不可能再舔着脸跟她有什么接触。
这样正好,他们本来就不需要交集。
见乔时念不想说话,宋蔓也没有再问,毕竟乔时念对霍砚辞的疏离,她也见过几回。
不远处莫修远正在和仁济的负责人侃侃而谈,宋蔓又忍不住道,“前几天连人影都不见,今天倒是意气风发,你原谅他前几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