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熹月的手轻轻一挥,一只蛊虫在她的掌间爬动,最终爬上了江沐晚的手腕。
“我知道,你想要回你的记忆。可你要知道,江沐晚远比南央要开心的多。江沐晚有母亲有弟弟,有最好的朋友,她开心,乐观,而南央……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喜欢她,喜欢她的懂事和包容,可她却是这个世上最多余的人。”.Ь.
最多余的人?
确实。
江沐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的手指紧紧握住铁栅栏,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聂熹月走近了栅栏,“就因为一个薄斯衍,你就要想起那些恶心的回忆吗?”
“师父,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呢?我和薄斯衍明明已经忘了彼此,是你让他想起来的,也是你让千漓假扮我,也是你诓骗薄斯衍……”
没多久。
江沐晚离开了监狱。
她的身影在狭窄的走廊中显得格外落寞。
她的步伐虽然坚定,身影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
隐隐看去,她的脸上和嘴角都有血迹。
三天之后,江沐晚踏入了病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
千漓正坐在床边,陪伴着薄斯衍。
两个人还是像冤家一样,吵吵闹闹的拌嘴。
江沐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裴司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有事。”
江沐晚问道,她声音平静。
裴司衡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央儿,你应该陪在他身边的。”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但也透露出几分对江沐晚的心疼。
江沐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她微微侧头,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回答,“给我个理由。”
裴司衡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话语更加有说服力,“至少,这次他救了你。”
江沐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认同了裴司衡的话。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你说的也对。我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可我……是不是也拿命救过他?”
闻言,裴司衡眼神中闪过一丝暗芒。
“聂熹月……”
江沐晚转身走进了病房。
薄斯衍看到了江沐晚,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急切,也有些笨拙。
“央儿……你终于来了,为什么你都不理我。”
江沐晚缓缓地坐在了他的床边,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声音平静而坚定,“手臂伸出来。”
薄斯衍没有犹豫,他将伤势较轻的那只手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