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玲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给后面的两个保镖打了一个手势。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扣住了江沐晚。
“住手！住手！！”
江沐晚看着季雪莹泄愤一样的将裙摆都给划破。
她疯了一样大喊起来。
奈何这两个男人力气太大，她连季雪莹的衣角都够不到。
她只能无能为力哭。
刀子划过那些昂贵布料的声音，好像在划江沐晚的心脏。
她绝望了，放弃了挣扎。
蹲坐在地上，眼泪从空洞的眼里掉下来。
季雪莹把剩下的破烂丢在她的面前，“你不是想要吗？给你了。”
她还嫌弃的拍了拍手。
江沐晚的反应让季雪莹非常的开心。
“施舍给你了。”
几个人从江沐晚的眼前一个个走过。
江沐晚倚在墙角，没有去看地上碎布和已经毁的不堪的衣服。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在这里软弱的哭。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的很无助。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眼睛都疼了。
不远处似乎是传来了脚步声。
缓缓的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在堵满泪水的视线里，她看到了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
她顺着视线看上去，是薄斯衍。
江沐晚抹了把眼泪，“薄爷，你……你怎么来了。”
是来看她的笑话的？
不！
他不是。
不像。
薄斯衍蹲下，“又哭了？”
眼睛都肿的不像样子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江沐晚的眼睛还是泛酸。
泪水像是泉眼一样，不停的流下水珠来。
“怎么那么喜欢哭？就因为一件衣服？”
“因为真的很……想要，看着它被毁，当然难受要了命。”江沐晚提着气，断断续续的说。
薄斯衍捡起地上的布料碎片，递到她的手里，“好好看看。”
“薄爷你也不用这么残忍吧……让我看……”
薄斯衍话语强势的打断，“我让你看，你就给我仔细看。”
江沐晚很脆弱的，握住了那片碎步。
不！
这不对劲。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她的每一件作品，每一部分用的什么料子，从哪里进口的，装饰用的哪个牌子的珠宝等等各种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这不是她的衣服！
这不是！！
江沐晚立马爬起来，将那件满目疮痍的裙子拿了起来。
这不是她的作品，绝对不是。
这就是一件赝品。
薄斯衍手中提着一个白色的高档礼服盒，递给她。
江沐晚急急打开一看，那件黑色的礼服就好好的放在里面。
“你怎么……”
薄斯衍解释道，“给雪莹的那件是赝品，是假的，这才是真品，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江沐晚抱着盒子，抬头凝视着薄斯衍没有什么表情的俊脸。
()
“还哭吗？”男人绝美的桃花眼弯了弯，轻声问。
江沐晚嘴唇撇了起来，似是有些怨恨的看着他。
突然的，她放下手中的礼盒，冲到了薄斯衍的怀里，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
埋在他的颈窝里，湿润的眼泪都蹭在了他的身上，“薄斯衍，你真的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