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理所当然!”
一位正将脸上满是不忿。
种师中看着那些不满的将士,心中长叹。
“等打完了仗,赏赐不会少。()
”
“若不是辎重丢在了后面,也不至于如此。”
就在这时,另外一位正将愤愤的将头盔扔在地上。
“将军,我们是那种人吗!”
“赏赐,有也罢,没有也罢,我西军没有无义之人,可现在……”
那位正将说着环视一圈。
种师中随着那位正将所指看去,秦凤军的众人,各个眼中无光,身心俱疲。
大宋最精锐的秦凤军,已经没了再战之力。
不是秦凤军没有战斗力,这一路上,种师中带着秦凤军精锐,屡屡挫败金人。
若不是朝中那帮根本不懂打仗的文官指手画脚,他们一仗都不会输!
西军重义轻生,打过青塘,打过西夏,打过辽,打过金,还没怕过谁!
可朝中那些人瞎指挥就算了,还处处掣肘,之前更是逼迫种师中快速进军。
种师中知道还不到时候,秦凤军也没做好准备。
可被逼无奈,只能带兵赶往太原。
粮草辎重不齐,就连犒赏用的东西都没带,两万多人直冲太原,面对早有准备的金人,自然是吃亏。
可即便如此种师中所率的秦凤军,面对金人数次围攻,在各种情况都极为不利的情况下,依然五战三胜。
现在被迫撤到了杀熊岭,军中粮草早就没了,将士连续作战,疲惫不堪,连口吃的都没。
金人若是再打来,无以为战。
种师中环视一圈,摘下了头盔,放在身边,叹了口气。
“你们走吧。”
如今已是山穷水尽,金人下次攻势,无以抵挡。
他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
仓促进军,非他所愿,可朝廷逼迫,不得不为。
制置使参谋黄友在到石桥的时候,说地形不利,会被金人夹击,请求大***移方位。
种师中知道黄友说的没错,可监军的官员见离太原不到二十里,一步不让退。
果然,金军夹击,切断大军前后。
黄友被围,战至力竭,被金人俘虏后誓死不降,被金人浑身涂蜡油,倒挂在树上,一把火烧死。
“将军,不是我等不义,是朝廷不义!”
“若是朝廷信任将军,让将军放手施为,那些金人何足畏惧!”
“若是朝廷有义,兄弟们也不会在这白白送了性命!”
“非兄弟们不义,我们不怕死,可也要看看为了谁死!”
“将军,跟我们一起走吧,死在这,不值得!”
一位年轻偏将心有不甘。
他们做错了什么?
在西北他们奋勇作战,来中原和金人作战也是胜多败少。
可朝廷处处制肘软弱不堪就算了,还处处排挤他们。
战士们不求别的,可连和敌人痛快厮杀一场都难。
所有人心中都憋屈到了极点。
种师中眉头舒展了些。
“总有人要留下的,你们走吧,为秦凤军多保留些种子。”
“我留下,秦凤军可以败,但不能就这么逃了,不然怎么对的起我种家先辈。”
几位正将见种师中已经打算留下赴死,为种师中觉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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