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可怜,真的是,太可爱了。
终于等到下课,苏盏简直控制不住想和这群学生一样从实验室里飞奔出去,却被人拦住了,那人拿着一()
份打印的文件,问他:
“教授,何教授今天不在学校,我想报名这个项目,这是我的项目申请书,我联系过何教授了,他让我请您先帮忙改一下,您可以帮我看看吗?”
何宿的项目?
苏盏接过那份文件,“拯救长江白鲟项目计划”就闯入了他的视线。
苏盏眉心一跳,心里发紧,按捺住没有表现出来,继续往下看,越发越心惊。
长江白鲟的处境竟如此困难了。
白纸黑字,却字字泣血,自1991年以后,再难发现白鲟的自然繁殖,状况愈发恶劣,于是官方联合西大,想一起开展一项寻找长江白鲟的项目。
苏盏拧着眉看完,学生却以为自己写的很糟糕,有些忐忑地问他:
“有哪些是需要改的吗?”
苏盏回过神来,语气放松了一些,说:
“图有误,那条是匙吻鲟,不是白鲟。”
“英文翻译有误,hiesurgeon不是白鲟,是高首鲟,白鲟的英文hinesepaddlefish,psephurusdius是它的拉丁学名,至于其他项目上的事情,等何教授回来再帮你看吧。”
苏盏指出了几个小问题,学生立马对他道谢,离开了实验室之后,苏盏的兴致一直都不高。
直到一颗巴旦木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苏盏看着第三次投喂他的云夜,莞尔道:
“你怎么带了那么多巴旦木?”
云夜挑了挑眉,说:
“因为不知道教授什么时候带我去看小仓鼠,所以随时准备好了投喂。”
苏盏:好家伙。
这么说,他是沾了小仓鼠的光才得到青年的投喂?
还有一件事情引起了苏盏的注意,苏盏认真地说:
“你不用叫我教授,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苏盏等着云夜改口,云夜看着青年,却在心底默默地想,还不够亲密。
想要再亲密一些。
“好,我不习惯别人直接叫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阿夜吗?”
苏盏并没有察觉到云夜的这一招无中生有和反客为主,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很快就自己改口道:
“阿夜。”
云夜觉得自己出现了短暂的耳鸣,在听完苏盏轻柔的那声阿夜之后,脑海中似乎闪过一幅流光溢彩的画面,似乎有人在树影下一声又一声地唤他阿夜。
而自己呢?
他似乎一直没有回应少年,少年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枯寂。
今夜故人来不来,教人立尽梧桐影。
可为什么,不想见他,自己的心中却那样痛?
“你怎么了?”
苏盏见云夜神色有异,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