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乌合之众果然就是乌合之众,头脑简单只会大喊大叫的年轻人,隶属于他的军队,对他丝毫不造成威胁,稍微用些手段,便能操控……
如此一来,虽然危机关头,总有人来救李青云,但最终都会被自己一一破解。
他甚至有些可笑,不明白方才自己发现被万人注目之时,心里为什么会那么慌乱,那么羞愧……看,这不是很轻松就解决了吗?
李青云本就是女干细,现在大家都认为他是女干细,那么他就更是女干细了。
“青云前辈不是女干细!”
突然,一声高喝,从远处传来。
众人转身,寻声望去。
发现,从城东的方向,飞来一群身着学府服饰的年轻修士,为首的一个,正是张光启。
他身后之人,乃是学府弟子的另外三分之一。
张天成看到张光启如此举动,大怒道:“张家弟子,忤逆家主,你可会面临什么惩罚?”
张光启,是张家之人。
“启禀老祖,光启明白。”张光启坦然望着张天成:“忤逆家主者,罚古星路禁闭千年。”
张天成怒道:“如今你不禁忤逆本家主,还妄图携众包庇冥族女干细,乃是罪上加罪!”
石天阳见到如此情形,眼中的担忧消失,转为不屑,原来这只是一个张家的毛头小子。
“家主。”
“诸位。”
张天启望着张天成,又看向下方众多学府弟子,以及上方的人族将士,
“天启绝不相信青云前辈会是冥族女干细!”
下方有人喊道:“你不相信有用吗?我们也不愿意相信啊!你拿出证据!”
“因为……”
张天成从腰间取出一枚玉简,笑着对众人道:
“我是第一个见到青云前辈的年轻修士,自然要到了他的签名。”
“可当时我看似向他索要签名……”
“实际却在递给他玉简之时,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问,”
“您身在冥族大军后方,没有支援,甚至没有情报,也没有强者庇护,面对的却是层出不穷的冥族,可以说您随时都有可能会陨落,您是如何坚持下去的……”
“诸位知道他回答我什么吗?”
“他在这枚玉简之中回复我……”
“他说,我知道,你是想问我,如果我这么冒险,在冥族后方什么事情都没搞出来,还死在哪里,会不会太亏了?”
“年轻人总会去考虑值不值的问题,或者亏不亏的问题……”
“但是,战争总要有人牺牲,这不是一个值不值的问题,而是一个,你现在还太不明白的使命问题……”
“自古以来,我们人族就有埋头苦干的人——如奋斗在各个星空堡垒的驻守者,有拼命硬干的人——如呼延道主,有为民请命的人——如任洪渊宫主……他们肩负使命,从未想过自己的付出与获得,到底值不值……”
“年轻人,送你一句话。”
“苟利人族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别()
看我现在立了大功,挺风光,好像是冲着立功的名利才去冒险立功的……”
“可纵然有一天,我会因为无妄之灾,悄无声息,甚至忍辱负重地死去……该承担的责任,我李青云,照样承担!”
众人如遭重击,口中不停喃喃着:“苟利人族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岂因福祸避趋之……”
能说出这番话的人,会是冥族女干细吗?
张光启眼含热泪,望着众人:“难道今天,诸位一定要让这位人族的脊梁,忍辱负重地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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