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看向老头,道:“老师,你这怎么说?”
老头没好气地道:“我说个屁,你们俩要是有矛盾,出去解决,别拆了我这小院,我还要在这里过日子呢。”
白泽笑眯眯道:“老师啊,南郭城都要被拆了,你这院子还能幸免吗?”
“就是啊老师,老白这被你坑的太惨了,我虽然是自己人,但也有点看不下去,怎么()
着,也该给点补偿。”陈清河附和。
老头一扬眉,看了俩货一眼,笑了:“所以,你们是来找老师的茬?”
陈清河一本正经道:“我没有,我就是希望一点,老师您要是没事,出去玩一段时间?比如去昆仑山看日出啊,去血海泛舟啊,去地府体察冥情啊,实在不行,您去我老家鄱阳湖,那边如今正缺个校长呢,我保证,您去了就是第一代大学校长,以后学子学孙遍布三界。”
老头看向白泽。
白泽笑眯眯:“我正好相反,我希望老师您呐,最好别走,就在这里哪儿也别去,您要是走了,我宁可废了南郭城,承载千万罪业,也绝不留半点生机于此。”
陈清河瞪视白泽:“我说你专门来跟我作对是吧?”
白泽微笑:“我都说了,南郭城这盘棋,你来下,我不管,但这老头可不是棋子之一,你下棋就好好下棋,管场外的事干嘛?”
陈清河道;“你要这么说,***了什么缺德事,你别后悔啊。”
白泽道:“放心,你干什么我都没有异议,只要你能把这盘棋盘活了,而不是现在一团乱麻,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嘿,我这暴脾气,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找点麻烦。”
陈清河气呼呼的站起身,转身就走。
但是等离开了院子。
陈清河就恢复了淡定,面带微笑,云淡风轻。
院子内。
原本和陈清河针锋相对的白泽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看向老头,开口道:“这盘棋,你觉得祂会怎么解?”
老头瞥了一眼白泽:“你还是担心一下,这小子会给你惹多大的麻烦吧。”
白泽道:“我无所谓,如今你们的布局与此地玄机纠缠一起,乱作一团,无论我们遭受什么麻烦,掺和进来的,都要分担一部分,大家都一样。”
老头笑眯眯道:“你怕是忘了,这小子得天道垂青,祂所作所为,不可以常理衡量。”
白泽道:“还是无所谓,大不了我掀桌子,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老头道:“你别乱说,可不是我,我就是个教书的糟老头子而已。”
白泽深深看着老头。
老头笑眯眯看着白泽。
白泽突然道:“我知道了,这家伙只是你的一个幌子,并不是真正的下棋人,告诉我,你们这些读书人到底想干什么?就不怕妖族彻底暴怒,不管不顾,与人族一战!”
老头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白泽冷笑,直接把陈清河烙的饼和粥全给端走,瞬间消失不见。
老头叹息:“哎,被看穿了呢,这可如何是好。”
远遁的白泽脸色难看。
如果真被我看穿,你倒是别说出来啊。
读书人的心眼,比我身上的毛都多。
但凡抓住机会,就给一团迷雾上,再盖上一团迷雾。
难怪连道祖跟佛祖,都不跟读书人玩,这哪能玩得过。
然后,白泽就看向陈清河所去的方向,目光冷冽。
天道垂青?
多垂一点才好,最好先针对我,让妖族脱身,到时候,就轮到我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