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出现,聂志高的眼中满是冷笑,醉醺醺的说道:“你不在家里和新娘子洞房花烛,来这里干什么?”
“哥,我来带你回家。”聂志远说着就要去扶他,聂志高一把把他拍开,“滚!谁要你来,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哥,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安分一点?”他没忍住说了一句,聂志高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炸毛,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双眼通红的盯着他,“大喜的日子?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
此时聂志远才反应过来,之前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却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忘记柳璃,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兄长惦记,聂志远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加上喝了不少酒,顿时也口不择言起来。
“哥,不管从前如何,也不管我们之间如何。现在柳璃已经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弟媳。你若是……我定然不会认你这个兄长!”
聂志高一听就冷笑起来,将他拉到面前冷声道:“谁稀罕做你的兄长?我若不是当你是兄弟,我早就弄死你将她占为己有!”
这是聂志远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顿时心中发寒,所有的酒意彻底清醒过来,“哥,你在说什么?”
“别叫我哥,以后我们再见面就当做是陌生人!”说完这话,聂志高一把将他推开,起身跌跌撞撞的消失在街道上。
聂志远站在原地看着聂志高渐行渐远的背影,聂志远便明白,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彻底不再了。
说完了这些往事,聂志远又沉默了许久,似乎还沉浸在过去的往事里出不来。
花萝细心的发现他的眼角在阳关下闪过一丝晶亮,他似乎哭了。
她背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虽然聂志远不算是个好人,可他对自己的家人和妻子却情深义重,这样的人倒也没有坏到骨子里。
这时聂志远终于开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沙哑,“这些年我一直很愧疚对兄长的伤害。其实那次出门是我执意要去的。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出门,也没有遇到柳璃,是不是我们的后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很小的时候兄长对我很好,旁人要是欺负我,他肯定会将我护在身后。可我们是双生子,他也不过才比我先出生片刻而已。”
“可这并不是他作恶的理由。”燕无缺终于开口。
聂志远抬起头,“我并没有证据,也没有亲眼看到他出手。但我猜测应该是他,所以我一直不愿意招供,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亲人。”
“你如此在意自己的亲人,那那些被害少女呢?她们也有亲人,你舍不得自己的亲人伏法,就舍得让那些无辜的少女死在你兄长的手里吗?”花萝忍不住说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毕竟亲疏有别。”聂志远诚恳道。
“而()
且不仅是如此,当初柳璃中毒需要心头血解毒也是他帮我,而且取心头血的法子只有他会。或许这个法子是假的,但对我而言,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愿放弃!”
说完之后聂志远再次陷入沉默,燕无缺明白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让人将他送回了牢房。
临走之前聂志远恳求的看着花萝,“阿萝姑娘,我们之间的恩怨和柳璃无关,该说的我也已经都说了,还请二位尽全力医治她。”
花萝看了一眼昏迷的柳璃,心中感叹不已。
聂志远却以为她不愿,他挣开衙役的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阿萝姑娘,求求你了。柳璃她这辈子救了许多人。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可都跟她无关,还请阿萝姑娘救她。”
花萝没想到他会对自己下跪,她目无表情的看向燕无缺,燕无缺给衙役使了一个眼色,衙役强行将他扶起来。
燕无缺才开口,“我们会救柳大夫,这点你大可放心。”
他说的是柳大夫,而不是他聂志远的妻子。
不过聂志远不在乎,只要她还活着便够了。
“多谢,多谢二位。”聂志远千恩万谢的被带走。
燕无缺看向花萝道:“多亏了你的计策,眼下我们又多了一条线索。”
“我也没做什么,你不用这么客气。”花萝摆摆手看向身后沉睡不醒的柳璃片刻道:“你去忙你的吧,她是个好人,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死去。”
燕无缺点头,“那柳大夫就交给你了。”
回到官府,燕无缺召集了所有的人马开始全力搜查聂志高的下落。
在查了几日之后,他们终于查到聂志高的落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