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用剪刀把线头一剪,看见在一旁打盹的瞻星,把她摇醒:“我缝好了,看看。”
瞻星拿过香包,眼前一亮:“哎呀,不错不错,阿萝,我记得你是两年前学的刺绣吧,学会以后你就从来没有动过针线,按理来说应该生疏了才对,没想到这么一看绣工还不错。”
“应该拿得出手吧。”花萝主要想问这个问题。
“当然拿得出手,这也不难看,勉强吧。”
“好,昭月,你去把这香包里面塞上杜若。”
“为什么要塞杜若?”昭月很是不解,“不如塞茉莉,玫瑰更好?”
“不,茉莉玫瑰太普遍了,我记得翾殊君身上的熏香就是杜若,既然这个香包是送给他的,用杜若比较合适。”
“行啊,观察入微啊阿萝,连他身上什么味道都知道,你这是狗鼻子吧。”瞻星揶揄了一句。..
“你才是狗。”
花萝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绣了一两个时辰手都绣酸了。”
她张开自己的手,发现手心出汗了,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弄脏丝线。
“我去洗把手。”
花萝说着,就洗手去了。
瞻星和昭月凑上来看这个香包。
昭月啧啧赞叹:“瞧瞧,阿萝真是完美的女神,论武力,她身手不凡,力气比一般男子都大;论情商,我就没见过几个比她玲珑的人;论德行,女子会的她也丝毫不含糊。”
“她就是这样啊,样样都会一点,但若真论起特长,又没有非常拔尖的技能,就说,这些事她又不是真的喜欢做,只是觉得自己该做而已,万金油一瓶。”瞻星总结道。
在她们这些人眼里,花萝不就是那种很万金油的人吗。
“的,嗯……如果说打游戏和看颜色书算阿萝不是个男的,她要是男的肯定就是老色鬼没跑了。”
“呵,原来你们在说我老色鬼,我哪里色了,你们走出去问问,哪个不说我洁身自好,非常自吧。”瞻星眨了眨眼睛,像是想起什么,“我怎么瞧着你床头又新换了两本颜色书,老实交代,背着我和昭月什么时候买的?”
花萝针锋相对:“你怎么知道我有什么书,难不成你偷偷看过?那应该是我审问你才对,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偷看我的书了。”
“你说说你,要看就光明正大跟我借好了,还偷偷摸摸,你连我有没有换新的你都知道,说明你这不是头一回,应该是惯犯了,看了我的书还跑来说我?”
瞻星顿时百口莫辩:“行了,我发誓我只是经不住好奇瞄了几眼,哪儿像你,把书都翻烂了还狡辩。”
“我那是看剧情,你没看到那些书都是剧情为主,顺便带一点颜色吗,我只是有没有颜色都不挑,写话本子的人非要加我也没办法。”
“每本都带点颜色,我怎么()
那么不信呢。”瞻星耸了耸肩,“好了,阿萝,早点休息吧,别耽误了时辰,明天可是七夕佳节啊。”
第二天早上,花萝起得很早。
应花萝的要求,昭月给她选了一件黛紫色的裙子,而且浑身上下差不多都是戴紫色的配饰,就连腰间都系了一捆薰衣草干花。
花萝张开双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昭月在一旁弯腰替花萝整理衣服:“好了,差不多了,阿萝,你可以等着小燕公子来找你了,对了,香包别忘了拿,好歹也是你昨天绣了一两个时辰的。”
花萝想了想:“不,不要在这等他,我去驿馆找他吧。”
“你去啊。”瞻星不知道花萝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一般约会不都是等着男方来找女方吗,你这样会不会显得有点急切,不矜持。”
“我倒是没那么多讲究,就是觉得总让翾殊君上门来找我有点不好,既然我今天起得比较早,与其干巴巴的坐在那里等,还不如先去。”
“那好吧,那阿萝你就真不要我和姐姐陪同?”
花萝看着昭月:“我倒是不介意,只要你和瞻星不介意当电灯泡的话……”
“不不不,那还是算了吧。”昭月一想到要当电灯泡,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人家约会,她们站在那煞风景算是怎么回事。
“那阿萝,你自己去?”
“对。”花萝拨弄了一下如瀑的长发,伸手把一缕藏在衣服里的发丝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