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会不会特别疼。”瞻星皱着眉头。
“疼当然疼,但再疼也要忍住,这么严重的伤口,你想让你的胳膊废掉就坐视不理吧。”
“昭月,拿些水来。”
“哦,好。”
昭月连忙打水去了。
过了一会儿,水打过来,花萝朝昭月伸出一只手:“银针。”
“啊?”
“我说,银针拿来。”
花萝看向昭月。
昭月连忙去拿了一根银针。
花萝往瞻星化脓的地方刺过去,瞻星连忙往后缩:“你,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不是说了吗,忍着点疼,你要实在怕疼的话,来,把这个放进嘴里。”
花萝找了个木塞放进瞻星的手里,随后死死的抓住瞻星的那条胳膊。
甚至还没有开始动针,瞻星便呜呜呜的叫了起来。
花萝有些无奈:“我还没有开始,就疼了吗?”
昭月连忙捂着眼睛:“阿萝,这好脏啊,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要不找个医师代劳吧。”
花萝说道:“按理来说,宫中的女奴是没有资格看医师的,母后现在不承认你们的身份,若是请医师太出格了,你们要真想熬到我登基恢复你们王姬之尊的那天就低调点,别让母后找到什么把柄。”
昭月立刻噤若寒蝉,瞻星就这样被花萝死死的拽住胳膊,将里面的脓汁通通都挤了出来。
伤口又开始流血,花萝细心的替瞻星止血,又拿过一旁盆里栽着的一株草药,摘下两三片叶子放在嘴里嚼两下,“呸”的一声,将嚼碎草药敷在瞻星的手背上。
“好了,按住。”花萝让瞻星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按住伤口,“应该再过个两三天就没事了,这两天伤口不要碰水,要是觉得痒别去挠,忍着点。”
昭月很是意外:“阿萝,没想到你还懂这个。”
花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曾经跟我阿爹学过两招。”
“对了,说我阿爹,昭月,瞻星,我们去看看他吧,这帮人向来捧高踩低,万一为难他怎么办郝。”
昭月答应下来,就和瞻星()
一起随着花萝去大牢里见燕南星。
大牢的守卫想到花萝竟然来了,诚然惶恐的跪在地上:“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看看本太子的父亲,他还好吗。”
花萝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还、还好。”
花萝看见这人心虚的神色,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抬脚走了进去。
“太子殿下,大牢里晦气重,您千金之躯……”
花萝懒得跟他废话,对牢里面的守卫说道:“本太子的父亲在哪儿?”
“太子殿下,请跟我来。”
守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带着花萝来到关押燕南星的牢房。
还没走到目的地,有什么东西透过牢房的缝隙突然扔了出来,幸好花萝拉着昭月瞻星闪得快,否则就被砸中了。
紧接着,传来一声咆哮:“我不吃,滚!”
是燕南星的声音。
花萝顺着声音找到了关押燕南星的牢房,看见燕南星正坐在一团干草上,牢房阴暗潮湿,环境恶劣。
燕南星披头散发,原本一尘不染的衣服早已经肮脏凌乱不堪。
最过分的是,燕南星的手上和脚上还被绑了铁链。
“放肆!”
花萝看着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人:“好端端的,为什么给本太子的父亲戴上手铐脚链?还不快解了!”
“太子殿下,陛下吩咐了要给燕公子戴上手铐脚的啊。”
“陛下吩咐……”花萝深呼吸一口气:“好啊。”
她伸出自己的两只手腕:“要铐就连同本太子一起铐上吧,铐啊。”
“太子殿下息怒!”
监狱长走了过来,对着底下人说道:“一群饭桶,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还不快把燕公子的手铐脚链松开!”
就这样,守卫打开了监狱的门,也除去了燕南星手上脚上的枷锁。
花萝连忙走进去:“父亲,你怎么样。”
燕南星抬起头,看到花萝脸上的蛊纹没了,像是不可置信。
随后,燕南星捏住了花萝的手腕:“不对,蛊毒只是暂时用药物压制住了,蛊纹很快还会重现,你服了清心丹?”
花萝点点头:“父亲,你还好吗。”
正说着,她低下头看见一个肮脏的缺了个口的破碗里放着一小截半生不熟的山芋,抬脚把破碗踢飞了。
“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们就这样对待本太子的父亲,信不信本太子立刻砍了你们的狗头!”
难怪燕南星会发怒把这东西扔出去。
监狱长颤抖着声音道:“太、太子殿下息怒啊,并非属下刻意亏待燕公子,而是关在监狱里的犯人都吃这个,不信你可以去其他牢房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