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上帝也是希望他做完了所有的事情后再离开吧。
但还有另外一件事,连恩·迦罗威看着真田苓,斟酌着开口道,“你说得是什么意思?”
真田苓抬眸,重病缠身都有一种精致脆弱的美感,在健康的少年时又该是何种模样。
羸弱漂亮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不管这对象是男是女,都将会是一种灾难。
连恩·迦罗威就是在幼时被恶人拦腰折断的受害者,这样的折磨将会伴随他一声,他一辈子也没办法走出来,除非恶人消失。
真田苓语气平缓,“平时看电视吗?”
连恩·迦罗威微愣,“额,偶尔会看。”
“嗯,最近不太安全,多看看新闻吧,没事儿也没随便乱跑,听医生的话。”
可千万别事情还没结束,你就失败让人给抓进去了。
那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尾了,如果在死亡来临之前,先被关进了监狱,这里头会遇见什么情况,你可是会比她更清楚。
连恩·迦罗威眼睫低垂,映在眼下一小片阴影,“我知道。”
“走了,你好好养病吧。”
“好。”
真田苓他们离开医院后其实也没做什么太明显的事情,毕竟这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惹事了也没人给她收拾残局。
所以,真田苓就是简单的把当年的那些参与者,他们所犯下的每一个罪孽,桩桩件件的查清楚了,然后以匿名的形式送到了警局。
他们若是调查取证那还好,若是不相信也不重要,等到证据足够的时候,他们就是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去相信。
深夜,某个空旷的地下水道里,除了老鼠吱吱乱窜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呼救声,只不过那声音太微弱了,还没有传出来,就被地下水的水流冲散了。
男人浑身无力的被困在一个铁皮桶里,他疯了一样的想要挣扎逃命,却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空气中充斥着恶臭酸腐的气息,正常人别说是在这待了,就是路过几秒钟,也会被这刺鼻的味道熏到落泪。
可男人丝毫顾不上这呛人的气味,也管不了从头顶滴落的,落在他脸上的污泥臭水,因为他快要死了。
他被困在这铁皮桶里,下半身已经被水泥淋瞒了,他挣扎不得,还得眼睁睁的看着旁边一个人不断往桶里浇上新鲜的水泥。
男人目眦欲裂,巨大的恐惧袭来,这个时候让他做什么都行,只要给他一条活路。
“求求你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求你了别杀我.”
“我知道错了我有罪.我认罪.求你放过我.”
“求求你了.连恩”
一直到最后两个字,连恩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原来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们已经忘干净了。”
男人涕泪横流,牙齿都在咯咯咯的打颤,“不要.不要杀我.我错了.”
连恩笑了笑然后继续,“你不是知道错了,你也不是后悔了。”
“现在你是没办法才会说出这些话,等你站起来时,你怕是会恨不得杀了我。”
男人拼命的摇头否认,但连头发丝都没怎么晃动,“不是.不是连恩,我求你了.”
“你既然这么害怕,那为什么我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你并没有认出我呢?”
“你们所有人都没有认出我,明明我的长相没变不是吗?”
男人已经感受到呼吸不畅了,“.不.不.”
连恩摇摇头,“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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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来说这些废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