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真田苓非常热心的把手冢国光给送走了,并且短时间内不太想看见他。
怎么说呢,就这么几天教德语的工夫,真田苓竟真的从手冢国光身上感受了一种‘老师的那种错觉,年纪轻轻的,也太稳重成熟了。
真田苓感叹一声,单手背在身后,一瘸一拐慢悠悠的回病房了,没办法另外一只手还在她身前吊着,腿脚也不利索。
要不是医生建议她多下来走走练练,真田苓才不会从轮椅上移开。
真田苓一直安分到拆线,第二天她就憋不住了,她已经在这疗养院待了快小半年了,树上的叶子都开始泛黄了,她需要出去走走,散散心,欣赏一下德国的风土人情。
这个意愿非常的强烈,强烈到阿大非常无奈,但也不得不去询问医生,他们能不能出去走走。
主治医生在看过真田苓的情况后,大手一挥准许他们离开一会儿,但要尽快回来。
这当然是没问题了,真田苓非常迅速的收拾好自己溜达溜达出门了。
这一天就当是旅游了,真田苓和阿大在科隆有名的景点转了转,风景很好,人也挺好,就是这个饭菜啊,还真是不太符合真田苓的口味。
或许是她习惯了专门的营养餐,猛地吃外面餐馆的,又是异国风味,确实不大好吃。
真田苓最感兴趣的还是科隆大教堂,这是一座哥特式风格的教堂建筑。
抬脚迈进去的一刹那,只感觉时间都静止了,四周的壁画,地面的彩绘和金灿的装饰,仿佛将人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或许这这里,真的能求得神魂的安宁。
真田苓和阿大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安安静静的感受这里的氛围。
真田苓不期然的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过去到都是上一世发生的事情了。
乔是虔诚的基督教信徒,每一次执行任务归来,乔都会带着她去教堂听经,起初真田苓还无所谓,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坐着发呆而已。
可是去的次数多了,真田苓好像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一点,乔不会把那些大道理填鸭似的一股脑灌输给她,反而是通过点点滴滴来慢慢教导。
就真田苓那时候的精神状态,比猫憎狗嫌的熊孩子还要麻烦危险,也难为乔从来没放弃过,把她濒临扭曲破坏的性格给掰回来了。
真田苓看着高空中的耶稣神像,眼底深处蔓延出深深浅浅的悲伤,可当初带她来教堂的人已经不见了。
静默良久,真田苓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她准备去点一只蜡烛,是一种善意的祈祷。
真田苓知道这并不管用,只是人类的一种心理安慰罢了,可总归也是有个寄托。
真田苓在暖黄色的烛火面前站立许久,这期间阿大一直跟在真田苓身后,相处这么久了,阿大也能感知到真田苓某些时候真实的情绪。
阿大不知道真田苓的过往,只认为真田苓可能是想起了她早逝的父母。
一直到真田苓准备离开时,墙壁上那些描绘了圣经人物的彩色玻璃,在这之下,站了以为身形瘦削的青年。
刚好他这时也要离开,转身的刹那,两人的眼眸无意间对上了,但一触即分。
那名青年只是缠紧了脖颈上的围巾,只露出一双浅褐色的眼睛,越过他们脚步平缓的离开了。
但真田苓注意到,他在路过阿大是身形僵硬了一瞬,似乎是发憷阿大这样危险魁梧的男性。
真田苓看着他的背影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个人他
阿大眉心微皱,真田苓的表情有些奇怪啊,难道是认识的人?这个德国小子。
真田苓记性不太好,周()
围碰上的无关紧要的人或者物,她是看过就忘,半点印象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