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来服部宅跟平时不太一样,吃饭也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川口悠里出现的时间也不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也对苓小姐的心理做出了一分全面的报告,结果就是非常的危险。
所有肉眼能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真正内里的荒芜无人知晓,对所有的事情漠不关心,是因为没有任何事情能轻易让她感兴趣。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状态。
服部平藏看着餐桌上安静吃饭的苓,脑海中回忆起川口医生给他的建议。
“本部长,如您所见所知,苓小姐的身体很虚弱,精神状态也很危险,我的建议就是让苓小姐去疗养院住一段时间,一边康复训练一边治疗心理。”
“我不否认学习很重要,但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苓小姐的身心健康。”
“而且根据苓小姐以往的成绩来看,出国修养并不会耽误学业。”
真田苓举筷的动作微顿,应该不是错觉吧?她怎么觉得服部老爸看过来的眼神这么危险呢?
不对啊,她最近很安稳,老老实实的上学,也不掺和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没做危险的事情,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真田苓翻了翻她从来大阪之后的记忆,确认无误之后略微放松了一些。
直到用过饭罢,真田苓在院子里遛弯消食回来了,被服部平次抓到了书房。
真田苓还奇怪来着,“怎么了,有案子吗?”
服部平次摇摇头,神色有几分沉重,视线在真田苓的肩膀上停留了几秒,“不是案子,但跟你有关。”
那天川口医生过来汇报消息的时候,服部平次也在,他也对真田苓的心理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服部平次给真田苓提了个醒,“上回,在医院那次,建议你去德国的疗养院治疗,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真田苓微怔,啊,是这件事啊。
服部平藏看他们俩一块进来,就知道平次提了几句,“知道我找你来是什么事情吗?”
真田苓点头,“知道。”
服部平藏的视线也落在真田苓的肩膀上,上次去医院检查的结果还在他桌面上放着,“右手,有感觉了吗?”
真田苓沉默片刻,轻轻的抬起手臂试试,不过半秒便从筋骨深处传来一道剧痛,真田苓没有吃痛的喊出来,但脸色是肉眼可见的苍白,额角都有冷汗渗出。
“苓!怎么样?严重吗?我这就联系医生过来。”服部平次紧张的凑上去,又有些手足无措,这模样他也不敢轻易的碰真田苓啊。
真田苓左手抬起按住肩膀,缓解了这份疼痛,其实还行,她已经习惯了,偶尔她自己也会试着抬起来,但无一例外都跟今天的情况一样。
“不用叫医生,去检查也是这样,缓下来就没事了。”
服部平藏手中的资料都被攥出了褶皱,纸张上写再多的字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直击人心。
服部平次音量不自觉的放低,“真没事吗?要不还是让医生过来一趟吧。”
真田苓稳下来了,冲他摆手,“刚检查过,跟今天一样,都这么晚了,没必要叫医生。”
服部平藏眼见真田苓眉宇间舒展开,抬手倒了杯热茶过去,“疗养院的事情,你考虑的结果是什么?”
都到这一步了,真田苓哪儿还不明白该怎么选择,其实说实话,真田苓没什么感觉,去也行,不去也行,她都可以。
真田苓毕竟不是没出过远门的小孩子,出国而已太平常了,就算语言不通,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不过长辈朋友担忧她的身体情况,去那儿待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说不定还能治好()
呢。
真田苓再一次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