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呼吸错乱了几分。
真田苓又说话了,她靠近真田弦一郎,眼神黑的不正常,用一种奇异的腔调说道,“哥哥,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主动救人的,小孩子在恐惧状态下说的话可不能全信啊。”
“哥哥你猜,直升飞机是谁在驾驶,镇子里的救援队还是.警察?”
“哥哥怎么就能确定是我舍已为人,而不是因为当着警察的面我不敢有别的动作?”
“哥哥,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良善之辈。”
“别把我想的太好,也许真相跟你听到的,你猜想的,完全相反呢。”
真田苓的声音不高,但周围的人多少也能听到,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有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
至于比较熟悉的迹部景吾,那就更不用了,这家伙亲眼看到的可比现在刺激多了。
真田弦一郎的身体僵住了,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被凝固,“你”
工藤新一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真田苓说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并且很清楚,所以才会觉得头疼难耐,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知不知道自己都在说的什么?
工藤新一眼看着真田苓的眼神越来越诡异,瞳仁黑到透不进一丝光亮,果断的,干脆的踩了真田苓一脚。
真田苓穿的是人字拖,工藤新一是赤脚,疼肯定不是很疼,但多少也有一些。
工藤新一这一脚倒是把真田苓不受控制的情绪拉了回来,人也清明了许多,她站直身体,“我开玩笑的哥哥,活跃下气氛。”
是不是开玩笑的,真田弦一郎心里很清楚,刚才真田苓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心悸,可其实说句实话,他也并不是很惊讶,也没有被欺骗的错觉,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一点一点的见到了隐藏在冷淡外表之下的真田苓。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真田苓故意让他知晓的。
真田苓趁其他人不备恶狠狠的瞪了工藤新一一眼,当初那事是谁带头的,现在就她一个人被拎出来了,还敢踩她!
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他可算是知道了,这女人不管年纪大小,迁怒这招是通用的。
说的已经够多的了,真田苓没心情再继续了,可以就此打住了。
“哥哥,总得来说这件事是我隐瞒在先,这一点确实不对,我以后会改,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我还是能帮就帮,不能的话我也不会牺牲我自己,这样你看行吗?”
对于真田苓来说口头道个歉并不算什么,不满意的话她可以说的再诚挚一些。
当然,更重要的是道歉并不代表她是认为自己错了,只不过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浪费时间,道歉的对象也很重要,要是换成其他的不相干的人,你看她会不会理会。()
真田弦一郎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没有要真田苓低头道歉的想法,他就是想让真田苓主动的说一说过去发生的事情,那些危险的,当时不肯告诉家里的事情。
真田苓看着他的眼睛,停了两秒后说道,“哥哥有没有听过一句成语。”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真田弦一郎一愣,“什么?”
真田苓不再解释,她把墨镜戴好,“时间不早了我先和朋友去吃饭了,拜~”
真田苓毫不犹豫的挥挥手走了,工藤新一也套着游泳圈亦步亦趋的跟上,没办法腿短走不快。
阿大伸手把遮阳帽递了过去,“还有这么光辉的历史呢?”
光辉?丢人都快丢到太平洋了,拉个小孩子结果把自己弄底下去了,得亏那时人不多,真田苓冷哼一声,“别跟我说你不觉得丢脸。”
阿大捏着下巴想着,如果是他的话,路上捎个人结果自己翻船了,旁边还有人,那确实“是挺丢脸的。”
真田弦一郎不由自主的跟着真田苓离开,可在走了三步之后又停下,跟上去又能怎么样呢?他又能说些什么?
阿大跟真田苓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对于他来说很危险,很要紧的事情,在他们两个看来就只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罢了。
真田弦一郎有时候会觉得,他跟真田苓的之间离的是越来越远的,所有的方面,他感觉自己融不进真田苓的生活和她的社交。
也许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只不过那时候的真田苓愿意跟他说话,人为的制造了一些话题,可现在她不愿了,那些差距就明显的隔出来了。
前面走着的工藤新一脚步一停,他扭头跟真田弦一郎对上,湛蓝色的瞳孔深处是令人看不真切的感情,来这的这几天他一直避开与真田弦一郎的直面接触,没有别的原因,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但是现在嘛,工藤新一冷冷的注视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不让你问,你又偏问不可,问了又接受不了,何必呢,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再者说了,跟一个搞心理的辩论问题,真是不知者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