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脆响,拉回了山谷扉太的理智思维。
小田切敏郎轻轻的砰了下山谷扉太的酒杯,“山谷君看起来很惊讶,连酒都不喝了。”
山谷扉太僵硬的对上了小田切敏郎的视线,他心脏也快要爆炸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在他准备了一系列活动的时候,来的怎么就这么凑巧。
这到底是意外的巧合,还是小田切敏郎什么都知道,来抓个现行。
怪不得他去调查那小姑娘的身份竟然什么也查不到,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这里是东京,有小田切敏郎在身后保驾护航,谁又能查到?谁又敢查?
他要是真能查到,那才是见了鬼了。
山谷扉太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用尽全身的意志力维持住表面的镇定,但是结巴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没,没想到,令媛竟然这么年轻,哈哈哈,虎父无犬女,跟您一看就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小田切敏郎眼皮微掀,凉薄的扫了他一眼,嗒的一声放下酒杯。
山谷扉太被小田切敏郎的动作弄的心神一颤,尤其是那眼神扫过来的瞬间,浑身的血液都要凉透了。
他要是再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这()
么多年就是真的白过了。
正在看他们打斗的真田苓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来,这种窥视好像和之前的不太一样,真田苓微微侧头,疑惑的看向二楼处硕大的单向玻璃,背后是什么人?
迹部景吾注意到真田苓的动作,他低头凑近真田苓,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真田苓指尖在座椅上轻敲了几下,随即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管他是谁呢,又跟她没有关系。
“没什么,到关键赛点了,继续看吧。”
迹部景吾盯着真田苓的侧脸看了片刻,那好吧,应该是没什么事情,否则真田苓不会是这副冷淡的模样。
迹部景吾坐直身体,视线转向了笼子里缠斗的两人,半秒后默默的移开视线,实在是太血腥了,还有些恶心。
他有些闹不准真田苓的喜好,挺奇特的。
与其去看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伤眼睛,他还不如看真田苓呢,赏心悦目。
这两天他也观察了,真田苓没有丝毫的不适,瞧见那些血腥的画面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应该是心情不错的吧。
真田苓冷眼瞧着场上打个你死我活的人,心中激不起一丝波澜,甚至还有些无趣,要不是最近一段时间她睡不着,又不想在家里耗着,她也不会来这里。
二楼的小田切敏郎看见了真田苓抬头的视线,眼底浮现些许的满意,不错,对外界的敏锐力很合格。
这么好的孩子,要是让那些不长眼的混球盯上了,并且还想做些什么,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毕竟是对方先不知分寸。
怎么说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外面混,该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如果不知道并且越界了,那么,他也不介意亲自指导一下。
山谷扉太紧张的手心满是汗液,几乎快要抓不住手中的酒杯,他僵硬的把杯子放在一边,略有些局促的说道,“不知道您,额,您什么时候养了一个女儿,也没,没听外界传闻,哈哈,这猛的一听,还真是有些震惊。”
山谷扉太趁小田切敏郎不注意的时候,拼命的给自己的助手使眼色,赶紧的!立刻!马上!把安排的那些东西全部销毁!快!!
助手看明白了,他也是一头的冷汗,腿都有些发软,赶紧把酒瓶子放下,一步步的慢慢挪出去了,房门关上的刹那,确定里头的人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助手赶紧吩咐底下的人把所有的一切撤了,人也赶紧离开,清场!
小田切敏郎还不瞎,不至于看不见他们的小动作,只不过他没有吭声而已。
小田切敏郎转了转手腕上的腕表,都快四点钟了,“家里的小孩儿,年纪小也任性些,爱玩儿脾气也不大好,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直接跟我说。”
这话山谷扉太哪里敢接,只能附和着笑笑,没有没有,哪里哪里。
“这两天小姑娘心情不太好,愿意出来找些有意思的事情,就走到你这来了,你知道小姑娘要是生气的话后果很严重,我也不敢多加阻拦,可她一个人出来我也不放心,背地里派人多关注了些。”
“我发现你这里.确实挺有意思的。”
这就差直接告诉山谷扉太他全部之情了,从他什么时候开始动了心思,又做了什么小动作,这小田切敏郎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才会在今天突然过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明明屋里开着足劲的空调,山谷扉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小腿肚子都在打颤,这不是来找他谈话的,这是算账来了。
山谷扉太有些狼狈的避开小田切敏郎越来越阴寒的视线,结结巴巴的回复道,“可能,可能,我这确实新鲜些,小朋友都感兴趣,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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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切敏郎冷嗤一声,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他想着,或许最近可以搞一个扫黑除恶的活动,正好第三组的队员刚破获一件案子,整天叫唤着找事情做,这不就主动送上门来了吗。
山谷扉太心里叫苦不迭,这下子可完蛋了,闯这么大个篓子,他爹一定会打死他的。
笼子里的一个人倒地不起,底下的工作人员扛着他就消失不见,真田苓无聊的打个哈欠,行了,打完了,她也可以回去了。
迹部景吾是被观众席上那些掀翻天的尖叫声吵醒的,那声音直刺耳膜,直听的人头疼。
迹部景吾捏了捏鼻根处,扭头去看真田苓,“结束了吗?”
“嗯,走吧。”
迹部景吾跟着她站起来,他这两天是有些犯困,不过没关系,他还能撑住。
离开这吵的过分的场所,真田苓的耳边一下子清净了好多,接着路边两侧的灯光,真田苓看到了迹部景吾眼底深处的疲倦和眼下的乌青。
真田苓有些奇怪的想到,迹部这是图什么呢?陪她在这看他自己根本就接受不了的东西。
迹部景吾跟她这个除了上课什么事都没有的普通学生不一样,他身上压的责任不是一般的小,平日的负荷已经够重的了,还要牺牲仅有的睡眠时间,在拳场这么吵闹的环境下,迹部景吾既然还能睡着,可想而知最近几天他是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