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门,病房自成一个小世界,处于半瘫痪的杜鲁卡可不就任由云川为所欲为了。
“你、你想()
做什么,我错了,我不应该骂你的,我……”
在杜鲁卡惊恐的目光中,云川拆开石膏的绷带,往石膏口里倒了点蜂蜜水,再拔开罐头的木栓子凑到入口,密密麻麻的蚂蚁争先恐后往石膏内部爬去。
“啊啊啊弄开,快弄开……”
石膏密封性强,本来里面就闷热,现在爬进无数的蚂蚁啃食,又痛又痒,甩不掉也挠不找,把杜鲁卡难受到直用脑袋撞枕头。
“阁下平时一个虫躺在床上多寂寞啊,我就找了些小伙伴陪陪你,不用感谢我。”
云川坐到椅子上欣赏杜鲁卡的扭曲表演,看着他到处抓,就是抓不到痒点的狼狈状无动于衷。
20分钟过去了,不知被啃麻了,还是石膏里的蚂蚁被闷死了,杜鲁卡感受不到腿部的动静,这才停下抓挠的动作。
“呼——呼——呼——”他躺在床上喘大气,整个虫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浸湿了枕头。
没想到杜鲁卡能撑20分钟,足以令云川啧啧称奇。
不过也对,一个喜欢挥鞭子动刀的虫,没有点体力也使不动那些东西。
这还没完,蚂蚁爬石膏只是前菜,正头戏现在才开始。
只见云川又掏出一个相同的罐子,还是密密麻麻的黑蚂蚁,这次数量比上一罐少一点,但看着依旧瘆虫。
本次的目标不再是打了石膏的腿,而是杜鲁卡最没用的地方。
云川拉开杜鲁卡的裤头绳,将拇指粗的试管蜂蜜倒进去。
“别、别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了,呜呜……”
杜鲁卡看到逐渐倾斜的蚂蚁罐子,吓得涕泗横流。
“我跟阁下只有一个共同话题,可是阁下对这个话题又不感兴趣,我只要找些新朋友给你解闷了。”
云川无辜眨眼,一副“你怎么能辜负我的好心”的模样,看得杜鲁卡直想打死他,可是他做不到。
“感兴趣,感兴趣,聊、聊,什么都聊……”
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戈登哈顿再厉害,现在也不在医院,远水救不了近火,保住下半辈子的幸福只能靠自己。
云川把蚂蚁罐子放到床头桌上,调起病床的高度,把离婚协议书塞到对方怀里。
“那就签名吧。”
杜鲁卡一目十行迅速浏览文书,发现除了同意跟戴泽离婚外,还要归还戴泽当初结婚时上交的所有财产,而那些财产早就被杜鲁卡大手大脚花得十不存一了。
想到戈登断掉零花钱,杜鲁卡哪里还有剩余的钱啊。
便哭丧着脸道:“我、我没钱……”
云川废话不多说,拿起蚂蚁罐子就要打开栓子往对方的裤子里头倒。
“我签,我签!”
杜鲁卡飞快在结尾写下自己的名字,云川为了多一重保险,抄起小刀在杜鲁卡的手臂一划,在对方的乌拉乱叫声中,他压着杜鲁卡的大拇指沾血,往签名处盖上手指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