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甜甜轻轻吸了口气，抬眼望向皇帝陛下：“有，陛下还是叫妾身程婕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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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一滞，起身走到程甜甜身侧，握住她有些发红的手。
“橙橙是生朕的气了吗？气朕这段日子都没来找你？还是气朕，没有为你说话？”
程甜甜没有回答，目光却望向皇帝陛下另一只手上的香囊。
这个香囊程甜甜当时没抢过来，被淑妃收走了，现在却出现在皇帝陛下的手里，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至于生气？
生的哪门子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
没空！
皇帝陛下顺着程甜甜的目光看过去，侧身坐到她的身侧，将香囊递到她的面前。
“这个香囊是沈昭仪绣的吧？香也是她给你的？”
程甜甜内心一紧，想拿起香囊，皇帝陛下手一收，没有拿到。
程甜甜不由抬眼看向他，又避开皇帝陛下的目光：“香不是沈昭仪给妾身的，香囊是妾身央求浅……她给我绣的。”
皇帝陛下握着香囊的手开始收紧：“这里面的香，佩戴久了就无法生育了，你知道吗橙橙？”
可这香囊，皇帝陛下很早之前就看到她一直放在枕头底下，宝贝的不让碰。
这次程甜甜抬眼了，她直视皇帝陛下的眼睛。
“妾身知道。”
她当然知道，她就是不想怀孕，不想生子才特地求浅浅帮她制的这香。
可这东西平时无人注意无人查验还好，真爆出来，却无疑是个大雷。
现在，她似乎又要拖累浅浅了。
那怎么行！
望着皇帝陛下有些无法置信的眼睛，程甜甜笑了一下。
“就是你想的那样，妾身不想为你生孩子。”
皇帝陛下的眼神透露出些许痛色，他多希望她说的都是假话。
可这个小妖怪的眼睛，真的不会说谎……
皇帝陛下抿了下唇，目光在程甜甜脸上流连，想找到她说谎的证据。
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连药材、香料都不认识，又如何会制香？”
“妾身有妖界秘方啊，陛下不是总说妾身是妖怪吗？调制这种香就是小儿科。”
说到这，程甜甜还笑着眨了眨眼。
“够了！”
皇帝陛下眼眶发红，转头呼出了一口白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转过头：“为什么？”
原来从那么早，这个小妖怪就从来没想过要与他共同孕育子嗣吗？
皇帝陛下有些不能接受他的橙橙也许从未心悦于自己的可能，甚至没有将根扎在他这里的可能。
程甜甜直起身抓了抓还有些湿意的头发，感觉有些头秃。
这种时候还要问为什么？
陛下您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难道要她说她感觉自己蠢得在后宫护不住自己的孩子，也不想一尸两命所以干脆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