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杀的力度其实毫不逊色于刺客大师的刺杀,而就算是詹妮斯面对刺客大师的刺杀,也是在纸镜挡了一刀的情况下还被砍穿了半只右手。
所以,按照刺客们的理解,这种情况下被刺杀者能躲开都已是反应神速了。谁能想到,这叫镜凌虚的旅行者......竟然抄着魔法盾牌直接就反打了过来。
嚯~这手感,爽啊~纸镜感受着一阵极其激爽的打击手感,又顺手一转盾牌,拍向了另一位刺客。
随着两道风声呼()
啸而过,两位刺客在阵风的吹拂之中倒飞而出。
这时剩下的刺客才知道自己大意。而在场的教徒也才反应过来,要准备迎敌。
而此刻,纸镜一手举着朴实无华的防爆盾牌,一手已经将篮子放在了詹妮斯边上的一个木台上&ash;&ash;詹妮斯正双手制造着魔法,没空接过篮子。
已经失去了暗中刺杀这一优势的刺客,加上詹妮斯不受限制的魔法&ash;&ash;纸镜的灵力值已经烧到了0点,她也只能期望这两点要素能够帮助她安全地摆脱危险了。
在刺客全部被魔法按死之后,纸镜听见了系统的语音。
【您已脱离战斗,可以立即传送,是否传送?】
詹妮斯,为什么教堂也能混进刺客来啊?!纸镜大声地向詹妮斯问道,顿了一下后,又补充了一句,还这么明目张胆的!
看起来,如果自动传送的时间没有到,她是不打算走了。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这是另一个神灵的权柄!詹妮斯小小声地和纸镜答了一句。
淦,你得不得行啊,你不也是个神灵吗?纸镜也低声吐槽。
我可从来没承认过我是啊,都是你猜的。詹妮斯小小声回答了纸镜。
然后,她高举双手,放大声音,庄严宣告:兄弟姐妹们,敌人已经来到了教堂内部,要刺杀女神派来的神使!
教徒们的喧嚷声一下子安静下去,看得出来,他们的素养都还不错。
詹妮斯也没有停顿,继续着她的战前演讲:毫无疑问,我们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了。我们是崇尚和平,热爱和平,风和鲜花,音乐与河水的女神的子民!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忘记了如何捍卫和平,如何保卫我们来之不易的和平!
教徒们都面带怒色地点了点头,不少人还握紧了他们的拳头。
企图搅乱风灯城宁静的邪恶已经出现,兄弟姐妹们,此刻请用好你们的魔法,从此刻开始,是又一场我们不愿见到的战争。但是此刻,我们,必须要开始保卫我们的和平了!愿风和鲜花,音乐与河水的女神与你同在。
说着,詹妮斯将大拇指搭在小拇指上,竖直剩余三根手指掌心朝外,从额头到胸前,凭空划了一个s的轨迹,随后手指上的动作不变,由额头到胸前上至下划了一竖。
愿风和鲜花,音乐与河水的女神与你同在。教徒们齐声,也跟着做出手势。
随着声音落下,没有人给出指示,他们有条不紊地朝各个方向散去。詹妮斯也示意纸镜,让她跟着过来。
呃,你就发表临战宣言就可以了?不用去指挥他们吗?纸镜跟着詹妮斯,她认识到这是去往风寰教堂的会客厅的路。
不用,计划都已经写好了,他们只要跟着做就可以了。詹妮斯说着,重新打开了会客厅的门,你似乎并不是很意外?
自从你说什么神灵争权,不打算为我说明那段被掩盖了的历史开始,我就没怎么意外。纸镜耸耸肩,不信仰女神的群体,一段被掩盖的历史,还有诺德&ash;&ash;我该从什么地方分析起呢?嘛,无论如何,一场属于‘神灵’等级的战斗是必不可免,这点还是能猜的。
我认为没有什么可分析的,一天下来,你周围几乎没有称得上是确凿证据的东西。詹妮斯走进会客厅,你在风灯城的时间太少了。
纸镜听出了言外之意:你一直通过什么方式在监视我吗?
不是一直有人在监视你么?詹妮斯笑笑,比如城邦中心门口那位。
那是‘灯下&rsquo()
;。之前混在旁听我唱歌的人群之中,随后又在城邦中心和我擦肩而过。纸镜跟着詹妮斯走进会客厅,从他脸上一层透明的面具,以及他‘面具之后’看我的眼神和故意闪躲的反应来看,这不是巧合。
见灵之眼&ddot;伪,可以让纸镜时刻都能看到原本看不见的东西,灯下组织用魔力构造的视线混淆魔法,完全没有对纸镜起到什么作用。
可你为什么又确认那是‘灯下’的人呢?詹妮斯问道。
因为我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抓着诺德和他在外头又留了一会儿,听到了那两个来自‘魔法协会’魔法师的对话......纸镜说着,似乎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之前说,我不像是来自‘魔法协会’的人......原来是诺德告诉你的?可是,这是什么时候......
见灵之眼&ddot;伪的视野之中,会客厅与刚才已经不太一样了,它到处都流淌着奇异的魔力,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法阵。
纸镜看着视野之中庞大的光亮,这心里头直接是咯噔一下。
嗯,这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明明是已经开战,但詹妮斯看起来依然不慌不忙的。
她的表情仍旧温和且无害......但纸镜知道,自己可不能被这么骗过去了。
我觉得......
纸镜看着围绕在会客厅之中的法阵越来越强大的魔力波动,她歪了歪头,对着詹妮斯咧嘴,做出了一个嘴角上扬到极限的笑容。
她原本想模仿小丑,但怎么也模仿不像,于是这个笑容就于癫狂中,带了些无奈。
我还是跑路好了。
一阵白光过后,纸镜在詹妮斯终于疑惑起来的目光之中,传送回了个人空间。
下一秒,毁灭性的魔力倾泻在了纸镜原本站立的地方,将原本会客厅的地板与空气,都消融,蒸发。